湯天佑向閆洛悠細致描繪著北瀅的複雜局勢“北瀅如今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這一切皆源於前任神女退位後,神女的寶座竟出現了空缺。”
“朝堂之上,形成了兩大陣營的激烈對峙——”
“一方堅決主張北瀅帝應廢除這古老的神女製度;”
“而另一方則固守傳統,呼籲皇帝儘快尋回神女,以恢複禮製的正統。”
閆洛悠眉頭微蹙,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神女不是自古以來便由皇室嫡女天生注定的嗎?怎會有尋找一說?”
她清晰地記得書中所述,神女乃皇室血脈中最純正的存在——
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肩負著神聖的使命。
湯天佑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
“理論上確實如此,神女應為北瀅帝之嫡女——”
“自誕生之日起,便已被命運賦予了下一任神女的身份。””
“然而,如今的北瀅卻流傳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
“一種說法是,現任皇帝並無嫡長女,已故皇後所誕下的乃是皇子。”
“並且母子二人,在誕下皇子時皆因難產而不幸離世。”
“而另一種說法則稱,已故皇後所誕下的實為公主。”
“但公主同樣在皇後難產去世後,遭遇了不明人士的加害,至今下落不明。”
“這其中的真相,恐怕隻有當事人才知曉。”
“然而,一些堅持舊製的老臣卻認為——”
“隻有神女歸位,方能穩定朝綱。”
“因此,尋找神女一事,便應運而生。”
閆洛悠聞言,不禁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真是迂腐!無論哪個朝代,哪個國家,總會有這樣一群墨守成規、頑固不化的老朽。”
她轉而看向湯天佑,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湯堡主,你對北瀅的事情竟如此了解,真是令人意外。”
湯天佑微微一笑,謙遜地說道“隻是略知一二罷了。”
“其實,家母便是北瀅人。”
“她在世時,偶爾會向我講述北瀅的風土人情和時事變遷。”
閆洛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她直直地盯著湯天佑,仿佛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都說北瀅盛產美人,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皆有著非凡的容顏。”
“湯堡主有一半北瀅血統,難怪長得如此美豔絕倫,氣質高雅,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湯天佑聞言,臉上綻放出溫雅的笑容“那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閆洛悠也笑了,她真誠地說道“那自然是誇獎啊。”
“不如你也隨我一同前往北瀅,如何?”
湯天佑搖了搖頭,婉拒道“不了,我此次前來還有要事在身,辦完後還需趕回湯家堡。”
“堡中無人打理,我實在放心不下。”
閆洛悠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也是,你們湯家堡近年來也經曆了不少波折,確實需要好好整頓一番。”
兩人遂不再多言,隻希望儘快抵達邊境。
這一路上,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直到傍晚時分,才終於停歇。
閆洛悠望著窗外漸漸停歇的雨勢,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與憧憬。
在泥濘不堪的小徑上,馬車如同一隻疲憊的老牛。
老馬緩緩拖曳著沉重的身軀,直至次日黃昏的餘暉灑滿天際,才終於抵達了邊陲之地的堅固城池。
車輪在城門下吱嘎作響,隨後穩穩停駐在了駐邊將軍府的宏偉門前。
湯天佑,這位風度翩翩的堡主,輕輕掀開車簾。
他望向身旁同樣略顯疲憊的閆洛悠,提議道。
“夜色已深,星辰點點,你我二人這一路的風塵仆仆,也確實該找個地方稍作休整了。”
“不如就先在此處將軍府邸安歇一晚吧。”
閆洛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灑脫的笑意,爽快地回應“正有此意。”
兩人並肩走下馬車,守門侍衛早已等候多時。
他們身著鐵甲,手持長槍,神情肅穆。
見到湯天佑,侍衛們眼中閃過一絲敬意。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想必這位便是名震一方的湯堡主吧?”
“將軍早已在客廳恭候多時,請隨我來。”
在侍衛的引領下,湯天佑與閆洛悠穿過一道道雕梁畫棟的長廊,最終來到了寬敞明亮的客廳之中。
不多時,一位身披重鎧、威風凜凜的將軍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正是駐守邊關的邵青將軍。
“哈哈哈,湯堡主,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幸會幸會!”
邵青的聲音如同雷鳴般粗獷而洪亮,透著一股子英姿勃發的豪邁之氣。
湯天佑連忙拱手作揖,回禮道“邵將軍客氣了,湯某也是久仰大名。”
隨後,他又轉身向閆洛悠介紹道“這位便是邵青將軍。”
“他駐守邊關多年,為保一方百姓的安寧立下了赫赫戰功,實乃國之棟梁。”
閆洛悠聞言,也是抱拳笑道“邵將軍,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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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此處見到將軍真容,實乃閆某之榮幸。”
邵青則豪邁地擺了擺手,笑道。
“那些都是虛名罷了,沒意思。來來來,兩位快請坐!”
三人落座後,邵青便直奔主題。
“湯堡主,太子殿下已經提前書信告知了情況,我也大致了解。”
“這批兵器,按說晚到十天半個月的倒也無妨。”
“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須得先和你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