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人生是一個不斷降低期望的過程嗎?當一件事太過於美好,留給你的可前進的空間其實已經不多了,比如說看港台情色電影,過去我隨便看一部都是熱血沸騰的,都不用說現在,就是那時候在錄像廳裡我也覺得那些電影裡的女人差勁得很,簡直沒眼看。
我其實是不知道這些錄像廳裡還有這種業務的,那時候為了躲著那個河南人不給他製造困擾,我經常都是溜達到半夜十一二點去錄像廳看錄像,過去那些家夥一到晚上十二點一點以後就開始給你放那種片,好像生怕你在他那裡無聊睡著似的我過去真的不理解人的愛好千奇百怪,我感覺裡有一半男人其實都處於不論什麼都可以往嘴裡扒拉幾口的狀態,另外一半可能稍微有點講究,但是講究的點非常奇怪,還有人喜歡大黑痣呢——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川端康成的小說,哪一部來著裡麵就是兒子去找他爹玩過的舞女,對彆的都沒啥興趣,專門就是抱著啃那個約摸像拳頭那麼大長毛的大黑痣所以這玩意口味千奇百怪,連看電影都是這樣,我經曆過謝菲以後就理解不了那種隻有個人的模樣,沒胸部沒屁股講話粗俗態度惡劣的女人脫光了在那裡假迷三道瞎叫喚的電影有啥好看的——那時候我已經懂人事了,起碼我能看出來你連接的位置都不對跟那裡亂嚷嚷,拿著報紙上墳哄鬼呢你但是神奇的是我照樣能看下去,不說津津有味吧,起碼是饒有興趣,我特彆想知道這些人拍這類侮辱未成年人智商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想的
據我觀察,過去的錄像廳大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在那裡借宿,我沒記錯的話通宵大概是四塊錢,從今晚十一點到明早七點,這個時間段其實跟網吧包夜差不多——我之所以不怎麼去網吧,是因為我那時候不太會打遊戲,我去上網大概率是跟姑娘聊天去的,那個時間點正經姑娘,起碼是我認識的那些姑娘都睡覺了,沒人陪我聊天——選擇錄像廳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便宜,網吧一晚上八塊,錄像廳四塊,差價就出來了——對我來講在哪對付一晚上都行,能少花錢還是少花一點,咱們的錢還要留著給姑娘花呢不是嗎?
說起網絡,就不得不提一嘴祁幻,那時候我壓根不會上網,我的網絡知識大部分是她教的,我的第一個qq號是七位,後麵被人盜了,這個東西就是她教我去申請的——有時候咱就是說,很多東西你都得跟人學,其實我這一生跟女人沒少學到東西,但是你回頭一看會發現大部分跟她們學的東西都沒啥卵用,對你的人生意義不大——比如上網聊天,這玩意就沒有那麼有用——當然,咱不能恩將仇報,因為這個批駁所有女人,隻能說大部分吧,大部分女人你跟她在一起搞的都是一些無聊的事情——健身,瑜伽,網球,高爾夫(這個後麵我會著重寫,有黑幕),甚至類似《小時代》《少年的你》這類屎一樣的電影,你都跟著她們去搞了,所以我才說我泡妞下血本呢,我的靈魂在燃燒啊大姐們,不給我爽一下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言歸正傳,總之那時候我經常去錄像廳熬夜,和一幫亂七八糟的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半夜的時候有的人會脫了鞋子在沙發上睡覺,錄像廳臭得臭得像歌舞團一樣,所以我有時候打盹睡著再突然醒來會有一種恍若隔世的疏離感,要不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正對著屏幕上正在放的港台情色,我都要摟著隔壁大哥揉他的胸叫他一聲謝菲了
我這個人其實特彆現實,能讓我產生幻覺的人很少,當然還是有——後麵你會看到有一次我被人打得昏倒在地,爬起來就感覺看到了米娜,當然並不是,是另外一個姑娘——乾哦,除了年輕和猛烈的打擊我壓根不會有什麼幻覺。我聽說精神病人的幻覺特彆多,大概也看了一點這類的書,特彆想得病,可惜怎麼都得不了——我覺得他們雖然痛苦,也不一定比時時刻刻都看到現實能更痛苦——
這裡麵有我第一次進局子的經曆,其實就是那天晚上七八點晚飯後我牙疼得難忍難熬,想著晚上肯定憋不住就買了一堆去痛片,在外麵溜達等通宵時間的時候就吃了四片,沒啥卵用,進去看錄像的時候還是疼,於是又吞了倆片,結果還是沒效果,就直接碾碎了往疼的地方摁,一邊摁一邊吸溜,結果沒多久有人報了叔叔說這邊有人吸粉,來了一個警車和一個特警的車直接給我了抓回去有一說一,咱國家對這玩意深惡痛絕,行動起來特彆迅速,我們千萬不要挑戰這個底線。然後我被抓進去,嘴上還是一樣賤,被叔叔糊了幾個嘴巴,發現還是黨的王法硬,就老老實實了——具體對話差不多是這樣的
"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在某某錄像廳吸食違禁藥品,有沒有這個事?"
"我不知道藥品你們已經拿去了,問我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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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這裡是有紀律講證據的"
"說得你很聰明的樣子都不用說我也不是吸粉,就便我吸,我跑到公共場所吸,居然還被你們這幫廢物抓住,那我得智障到什麼地步啊"
我當時已經被銬在寶寶椅上(所謂寶寶椅,就是說一把椅子拘束了你的雙手雙腳,讓你像寶寶一樣端端正正坐著的那種),問話的是倆個人,一個一直不作聲應該是隊長,另一個就是問我話的人,他問完了去看隊長,咱也不知道隊長做了個啥手勢這貨上來就給了我四五個嘴巴——
"他媽的狗奴才,讓你"接著又是四五個嘴巴,這回我不吭氣了。
"你怎麼不說話?"隊長問我。
"罵幾句你又要打,算啦——怕你了好吧我小生在下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冥頑不靈的人,我是大大的良民——一會兒他們就告訴你我那個是去痛片,可不是什麼粉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打我乾嘛"
"以後嘴巴放乾淨點,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隊長跟我說了一句就出去了,後麵快天亮我也就沒事出來了,他還給我買了一桶泡麵呢——從那以後我可能對彆人會放肆,但凡涉及公檢法我都是老老實實有啥說啥,因為我發現有的東西它不是道理,它是權力,你得服從這類東西,不要亂比劃——隻要你聽話不要罵罵咧咧,人家對你可比江湖人對你客氣得多——一定要敬重啊同誌們!
我把這個當作跟謝菲差不多重要的遭遇,一個是感情上讓我懂了很多,一個是讓我明白了社會上的一些死規矩,有的人有的事那不是你有多少反抗精神就有用的,恰似我沒法跟謝菲在一起,我也沒法對人家抓我有什麼抱怨——人家做得公正公開公平,我本人也認可,揍我是因為我嘴欠,得虧我腦子好使反應快,不然挨的打肯定隻會更多——過去沒有現在那麼多窮講究,動不動拿出個破手機你也監督起彆人執法來了,好家夥,給你根求毛你真當令箭那就可怕了我的意見是,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這世上絕大部分人沒有我那麼有眼色的,我隻挨了不到十個嘴巴就服氣了,我猜大多數人不行。
第二天早上我吃得飽飽的回了我姑那裡跌倒就睡,下午三點多有個鬨鐘就醒來,然後去網吧跟祁幻聊天——祁幻其實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過可能因為沒有發生什麼具體的故事,所以略微淡泊罷了——
四平我還沒去過,沒什麼機會,但是我去了的話應該也會感到某種親和——但凡對我付出真感情的,我都會對有關她的一切東西感到親和一些——四平人我倒沒啥機會來往,後麵做生意有個安徽人跟米娜是老鄉,我總覺得他蠻可愛,雖然後麵他使勁坑了我,我倒也覺得就那樣,不就是幾個破錢,他不坑我彆人也要坑的,所以無所謂。我總是容易愛屋及烏,願意對更多的人表現出更多的好意,即便這樣,還是有很多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狂性大發——其實我沒必要那樣的,但是我還是太欺軟怕硬了——我感覺到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馬上就會服氣,但是感到那種卑鄙齷齪的力量也跑來跟我造次,我很可能就會馬上失控——真比我強我是服氣的,你自己覺得比我強跑來欺負我,那我不認,弄個水落石出吧——
在我和祁幻相處的中間,我騙了她無數次,所以到今天我對她都是懷著抱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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