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林言又回到了蘇清的房間。
屋子很暗,昏暗的燭光隱隱照射出蘇清疲憊的身影。
林言推門進來的動作一頓,他一眼就看見了落寞的蘇清,還沒來得及及張嘴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拉扯了過去。
林言一個踉蹌,直接跌落到蘇清的懷裡。
“我……”
林言抬起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蘇清攔住。
他藍色的雙眸深邃如海洋,仿佛蘊藏著無儘的秘密和深意。那雙眼眸中閃爍著一種複雜而難以捉摸的光芒,讓林言感到困惑和迷茫。
蘇清調整了林言的位置,讓他舒服,然後摸了摸林言的頭發。
林言再次張口試圖打破這股難以啟齒的氛圍,但很快就被蘇清的動作一驚。
蘇清低下頭直接咬住了林言的脖子,林言吃痛發出聲音下意識的推開蘇清,但雙手死死被禁錮。
一下又一下,林言感覺蘇清的齒咬轉變為輕舔,這讓他的脖子有些癢。
曖昧不清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林言頓覺不對,趕忙出聲阻止
“等一下,蘇清,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好好商量。”
“你先停下來。”
林言的話剛剛落下,蘇清便停下了動作,他有些委屈的看著林言。
林言忽視他的表情,嚴肅道
“我都想起來了,你與我成婚是不是為了將我的命格還給我?”
蘇清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沙啞
“嗯,你放心阿言,這一切都要快結束了。”
“那我們現在誰是蘇清?”
“你是嗎?”
林言語氣有些遲疑,沒想到蘇清刻不容緩的點了點頭。
“對,我是。”
蘇清淡淡道“我現在身體裡有兩個命格,一個是你的,一個原屬於我的。”
“你回來了,我自然要將你的東西還給你。”
林言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祂】這局的身份就是蘇清之前的命格。
可……林言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太對。
他想了想,再次開口道
“蘇清,我為什麼回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蘇清搖了搖頭,語氣聽不出起伏道
“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代價罷了。”
“你能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林言還想問些什麼,卻見下一秒天旋地轉之間蘇清又暈了過去,林言心下一駭,連忙喚醒他。
可醒來的卻是【祂】。
林言看著蘇清渾身溫和的氣質陡然一變,怎麼回事?怎麼【祂】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醒來的【祂】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看到林言的一瞬間還是靠近過去。
林言此刻腦子亂哄哄的,想著主線任務,既然蘇清現在擁有蘇清這個身份,那主線任務就好說了,他的死因。
十年前蘇清就死了,死於自己一刀捅於心臟。
那答案就應該是這個吧,可是林言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如果現在擁有命格的算是蘇清,那如果蘇清將命格還給自己,自己算的上蘇清嗎?
不,不對。
林言有些頭疼,到底是擁有命格才算是蘇清?還是蘇清的身份一直都沒有變,命格隻是格外附帶的??
林言大腦飛速旋轉,沒注意到【祂】已經靠的特彆近。
“這是什麼?”
林言心下一悚,感受到一雙冰涼的大手拉開了自己的衣領,用力摩擦剛才蘇清留下的印記。
林言一把推開了【祂】,語氣有些不耐煩道
“蚊子咬的,和你有關係嗎?”
被推開的【祂】臉色有些陰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麵色越發漆黑。
“林言,我勸你這局遊戲不要試圖走捷徑勾引我的分身。”
林言“………”
林言一時無語,哪裡來的蠢貨,但他很快還是注意到關鍵線索。
“走捷徑?”
林言若有所思開口道“你什麼意思?這局遊戲蘇清要幫我嗎?”
“主線任務有什麼不對勁嗎?”
對麵的【祂】嗤笑一聲,語氣越發古怪道
“林言,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蠢了。”
“主線任務就是調查蘇清的死因,可……”
祂話鋒一轉,扯起一抹笑容,冰涼道
“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死哪裡去了?”
林言用力吸了一大口氣,張了張嘴,但還是用力咽了下去。
媽的,好氣。
不過……林言稍稍忍下怒火。
果然這局自己還是蘇清嗎?
即使自己沒有命格還算是蘇清嗎?
林言低下頭,看不清楚神色,那主線任務果然還是讓他猜對了嗎?
自己必須死一次嗎?
林言打開了任務麵板,發現距離遊戲結束隻有不到五個小時了,該怎麼辦呢?
林言低著頭思考,沒想到對麵的祂突然嘖了一聲。
“林言,果然你還是改變不了,以前你就是靠著這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勾引我的分身為你做事嗎?”
林言“………”
他終於忍無可忍,破口大罵道“傻逼,哪裡來的給我滾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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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發泄完怒火,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繼續道
“對啊,要不然我喜歡克拉日斯呢,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雖然我不知道蘇清要做什麼,但我感覺到人家肯定瞞著我做一些為我好的事情。”
“所以我也喜歡蘇清,你這個整天隻知道嘲諷我的人滾一邊去,行不行?!!”
林言一口氣瘋狂輸出,沒想到對麵的祂神色有些詭異。
林言頓感不對,剛想再次開口,沒想到卻被祂打斷,語氣充滿興奮道
“林言,要是我幫你,你會不會也喜歡我?”
“雖然我不喜歡這種令人厭惡的情緒,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試一試的!!”
林言一時卡殼,就聽到祂接著說
“林言,我們現在試試吧!!”
什麼……?
試什麼?!!
林言腦子一片空白,隨後就被一股大力直接壓到了身下。
祂直接將林言壓了下來,冰藍色的瞳孔充滿詭異的期待,語氣卻有些嫌棄道
“林言,喜歡是不是就可以這樣做啊?”
“雖然我不願意乾這事,但誰讓你喜歡我的,喜歡就要乾這事。”
“哎,我隻好答應你的請求吧……”
“我……”林言瞳孔地震,還沒來得及回話,緊接著就感到一股溫熱的濕意舔上自己的嘴角。
蘇清隻敢輕輕吻一下林言的脖子,可祂直接上嘴了。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舔。
祂的氣息很快闖入林言鼻腔,林言的腰被死死摟住,柔軟的東西很顯然有些不滿足,舔完之後直接開始咬了起來。
林言嘴角再次吃痛,下意識的張開了嘴,沒想到祂突然對準了目標,直接將舌頭伸了進來,或許有些不懂,那濕濕的東西在林言的口腔裡橫衝直撞。
林言嘴巴生疼,狠心咬了下去,口腔頓時彌漫起絲絲血腥味,沒想到祂卻更加興奮了,像是找到什麼美味,用力吮吸起來。
傻逼,瘋狗。
林言唔唔的罵著,直接使用道具將人定住,他紅腫的嘴巴緩緩從祂那裡緩緩退出。
林言輕輕摸上嘴角,嘶了一聲,終於將目光掃向對麵。
很顯然被困住的男人有些不滿意,他藍色的眼睛醞釀著欲望的風暴。
林言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往日波光瀲灩的雙眸中充斥著暴虐。
“啪——”
”啪——”
兩聲極為清脆的聲音響起,祂的臉上頓時浮現一片紅。
林言嗬嗬兩聲,語氣極為陰沉道
“哪裡來的瘋狗亂咬人?今天我就替你主人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落,林言抬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將男人白皙的臉頰劃出幾道痕跡。
祂被人死死困住,林言的舉動顯然也惹怒了他,眼睛滿是偏執和一絲不解。
為什麼他們可以,換成自己就不可以了?
很顯然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他,林言顯然氣急了,放下雙手,又開始上腳踢。
男人死死地盯著林言一眨不眨,覺得生氣發怒的林言實在好看極了。
看,他就說嘛,林言恨他多好啊。
隻是下一秒,一股難言的欲望突然湧上自己的大腦,男人一怔,臉色突然呆滯,慢慢低下頭看向欲望源頭,隻覺得奇怪。
對麵的林言也顯然注意到祂的動作,順著男人的視線往下一掃,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驚駭和厭惡。
“啪——”
林言又是一掌,氣憤道
“原來還是一條發情的公狗!!”
“看來,我今天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
與此同時,李長風和楚莫在清平城巡視。
樂歸子皺了皺眉頭,看著一道又一道的百姓從他身邊經過,全都四肢僵硬,神情麻木。
他皺了皺眉頭道“自從上回婚禮以後,那些感染的百姓似乎被什麼強壓下去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
“可我總感覺他們還會再次變鬼的。”
楚莫點了點頭道“當務之急我們要抓緊確認林言現在到底是不是蘇清,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李長風嗤笑一聲道“如果林言真的是蘇清的話,那他現在還算活著,主線任務是不是要求他再死一回?”
“這怎麼可能?”
“我倒覺得肯定有其他的辦法的。”
說到這裡,李長風眼睛露出一絲狠意道“林言必須出去。”
“現在不是還有一個蘇清嗎?隻要他現去死,我們的任務不就完成了?”
楚莫張了張嘴,還是沉默下去,顯然他也讚同李長風的做法,隻不過現在還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罷了。
樂歸子斜睨了他們一眼,哼笑一聲。
“我們現在趕緊找到表演師,然後……”
李長風焦急的話突然被打斷,他雙手頓時收攏起來,因為正對麵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出現在對麵。
表演師揮動手裡的金線,錯綜複雜,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弟。
他們麵色陰沉,死死地看著李長風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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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距離任務結束隻剩下不到三小時,很顯然表演師也是來找林言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陰鷙道
“把林言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們。”
李長風三人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片刻後,三人重新激活了天賦,和表演師打了起來。
金線在空中迅速穿梭,對上鋒利的大刀,絲毫不讓。
表演師臉色漆黑,一字一句道
“把林言交出來!我們就能通關這場遊戲!!”
聽到這話的三人身形一頓,麵色露出凝重。
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林言依然還是蘇清。
表演師想要拿走林言完成任務。
可這怎麼可能?
李長風嘶吼一聲,揮動巨大的尾巴往那裡一掃,頓時帶起陣陣煙灰,表演師倆人對上李長風三人還是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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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就說a級副本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啊。”
“林言怎麼辦?他現在沒有命格,但確實還活著。”
“這完全與主線任務相背,不過我覺得主係統不可能設下必死的局麵的。”
………
就在李長風他們打的熱火朝天之際,林言這邊終於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晃了晃發疼的巴掌,看著暈過去的祂,終於打開了任務麵板。
看到劈裡啪啦的打賞聲,林言麵色一凝,時間快到了,已知自己是蘇清,並且現在還活著,所以這個主線任務到底該怎麼樣完成?
林言若有所思,將這幾天的線索集中起來,如果十年前蘇清換自己回來了,那必然要付出什麼代價。
林言又響起了祂的話,“放血……”,給這一城子百姓放血,難道和這有關嗎?
林言轉瞬又想到自己現在沒有命格,樂歸子激活天賦偶然看見自己沒有命,大概就是這意思了。
此刻,外麵的天漆黑下來,一陣風襲來,時間不多了,自己必須趕緊想辦法完成任務。
林言打開了門,準備出去,沒注意到身後的蘇清手指動了一下。
林言在蘇家四處搜尋,還是回到了一切的原點———蘇家祠堂。
自從上次蘇老太太消失後,被李長風他們破壞的祠堂又恢複了原樣。
林言拿出手電筒,再次進入了那條熟悉的甬道。
光線很暗,空蕩蕩的神龕又一次引來了它的主人,隻不過這一次四周一幅破敗的樣子。
和林言第一次看見的樣子大相徑庭。
林言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破敗的神龕,和之前不一樣,這次毗藍婆菩薩靜靜的端坐在哪裡。
隻不過她四周布滿了蜘蛛網,一幅年久失修的樣子。
林言想到距離上次婚禮她出聲阻止,他開啟道具,前往過去後,這還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林言皺了皺眉,明明上次還不見了,怎麼這次又出現了?
是蘇清察覺到毗藍婆菩薩已經徹底沒有危險了嗎?
林言踱步再次靠近,卻發現毗藍婆菩薩低垂的眼睛閃過一絲詭異的亮光。
他暗道不好,剛想退回去,一道熟悉的鬼魅聲音再次從林言腦子響起
“怎麼樣林言?好久不見你想我沒有?”
林言歎了一口氣,他竟忘了毗藍婆菩薩靠吸食人的欲望為生,隻要在她麵前泄漏一丁點的欲望,都可能被侵占。
林言轉過身,離開了這個地方,腦子裡毗藍婆菩薩幽幽聲音道
“林言,我是不會死的。”
“蘇清雖然把我困在這裡,可人隻要有欲望,我就會不死不滅。”
林言隨意地聽著,可不是嗎?
主線任務不是要求殺死毗藍婆菩薩,或許正是因為她殺不死吧……
林言離開了祠堂,走出了蘇宅,來到了大街上。
明明天色已晚,大街上卻布滿密密麻麻的人,林言看著麻木僵硬的清平城百姓,不知道他們在這場遊戲中又扮演什麼角色。
就在這時候,林言突然遇見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他眯起了眼睛,看向遠處消失在拐角處的柳飛絮,跟了上去。
片刻後,林言側身立在她麵前,半張臉埋沒在陰影之下,看不出來什麼。
往日囂張跋扈的柳飛絮竟一改往日的麵容,冷靜道
“你果然跟了過來。”
林言淡淡道“整條街就你一個能動的人,我不追你追誰?”
說到這裡,林言神色又有些複雜,他道
“看來你知道我原本的身份。”
“你刻意將我引來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
柳飛絮冷靜的麵容一下子慌亂起來,她突然蹲在地上,哭道
“我對不起你啊蘇清。”
果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林言默默想著。
緊接著柳飛絮又抽噎道
“當…當初整個清平城感染瘟疫後,蘇家慘死三人,隻剩下你一個八歲小孩。”
“可……連你也沒有逃出去。”
“瘟疫再次加重,整個清平城百姓痛不欲生,你卻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感染的人。”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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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絮的話音漸漸低了下去。
“所以你們從我身上割下一塊又一塊的肉,企圖治好你們的病。”
林言冷淡地接過話茬。
柳飛絮一哽,突然崩潰大哭
“我當年才八歲!!”
“我被我父親硬吃下你的肉,我又知道什麼?!!”
林言看著她癲狂的樣子頓時覺得無趣,
“你如果是來給我道歉的話,那不用了,我沒有時間聽你假心假意的愧疚。”
林言轉頭就要離開,沒想到柳飛絮一把拉住了自己,紅色的指甲深深插入林言的胳膊,呆呆道
“當初你走了,你不想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林言腳步一頓,緊接著就聽到柳飛絮的聲音響起
“當初,他和毗藍婆菩薩做了交易。”
“以他三魂七魄換你魂歸而生。”
“可………要想換回一個死去的人又那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