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岸自由了,可他還要在這裡等君湛,所以還得停留兩日。
這突然閒下來也不是個事兒,昨天泡的藥今天還沒弄呢,那藥泡久了可會影響效果,還是趕緊去撈起來再說吧。
然而撈著撈著,岑岸突然發現了問題,不是,他明明可以問一下君湛的地址自己找過去,為什麼非要在這裡繼續忙活?
公主明明可以告訴他一個消息就算了,卻選擇幫他去把君湛找來,這哪兒是幫他啊,分明是算準了他不會離開,好繼續奴役他。
淦!他就知道這公主沒那麼好心。
這黑工怕是還得打兩天呢!
好吧,也不算完全黑工。
看著已經撈到一半的藥材,眼睛一閉一睜,算了,都到這個地步了,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咳咳!”
一輛馬車停在滿西樓門口,一道清瘦的身影從車裡走出來,哪怕被披風包裹卻顯得有些單薄。
頂著風雪下了馬車,快步進到裡麵,薑掌櫃正在和一個穿著蓑衣的男子說話。
對方一臉冷漠,不善言談的樣子。
看到來人,薑掌櫃連忙起身:“壯士,少東家來了。”
侍衛起身拱手:“宋公子。”
宋君湛連忙回禮:“這位壯士客氣了,不知蕭姑娘有何吩咐?”
這幾日愈發的冷,宋君湛多數都在府邸,這人說是蕭姑娘派來有事找他,宋君湛這才急急忙忙出門。
侍衛一板一眼傳話:“之前的那個神醫傳人岑岸在尋找少東家,我家主人讓我來詢問少東家是否要見。”
薑掌櫃驚訝:“岑岸,他在哪兒?”
侍衛:“正在我家主子的彆莊上。”
彆莊,那就是皇城之外。
“咳咳......”宋君湛又是猛咳了兩聲,薑掌櫃連忙遞上一杯熱茶,他喝完之後壓下喉間的癢意:“岑岸是吾之故交,自然是要見的,不知蕭姑娘是讓他過來找我,還是需要我親自去接一趟?”
侍衛想了一下,公主似乎沒有明確說阻止這少東家過去。
“一切全憑少東家意願。”
宋君湛心口猛的跳了一下,呼吸都不穩了。
這是什麼意思?蕭姑娘要以公主的身份見他嗎?
隻是猶豫了一下,宋君湛便下了決定:“煩請壯士帶路。”
不管怎麼說,他總是要見一見的,不是見蕭姑娘,而是那位金尊玉貴的玄陽公主。
蕭黎之所以沒直接把岑岸往宋君湛那裡送,隻是讓宋君湛來決定要不要見這個人。
不然她好心辦壞事,萬一人家不想見,這直接懟過去,多冒昧啊。
至於宋君湛來這裡會知道她的身份,那更是不在乎了。
這不過是心知肚明的事情,見一麵改變不了什麼,況且她隻是讓他來見岑岸,順便把人接走,並沒打算自己出去見她。
宋君湛來的比蕭黎想像的更快。
她以為怎麼著也要明天,結果當天晚上冒著風雪就來了。
這山莊裡有一處湯泉,像個小遊泳池那麼大,四麵有八個龍頭循環注水,可以把水溫控製在一個非常舒服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