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將電話放在座機上,臉色沉如墨硯,眸光陰鷙冷冽。
“景淮,怎麼樣?是綁匪打過來的電話嗎?”秦楠急聲詢問。
“對方說讓我準備好五千萬,送到他說的地方。”
陸景淮拿出手,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程也去安排。
對方要是圖財,都好說。
他不能拿老太太的生命冒險。
不過敢綁架陸家人,公然敲詐他,對方真是膽大包天。
秦楠聯係丈夫陸宴州,扭頭見他往外走去。
忙拉住他問道,“景淮,你去哪啊?”
“您跟爸在家裡等消息。”
說完闊步離開。
……
另一邊,老太太醒過來,發現身處一間地下室。
裡麵除了有一張簡易的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地下室陰暗糜爛,空氣中都是發黴的氣味。
她捂著嘴輕咳兩聲,叫了兩聲許嫂的名字,卻毫無回應。
周圍靜的出奇。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地下室的門被人打開,一個身影背著光緩緩走下來。
老太太看不清她的麵貌,凝眸問道,“你是誰?”
等女人走近,看清楚那張臉,老太太震怒不已,“是你!”
林詩雅勾唇,“陸奶奶,好久不見啊。”
“你這個通緝犯,死到臨頭,還不消停,一味地作死。你以為綁架了我,就能讓景淮對你言聽計從了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老太太本身就不喜歡她,想到她乾的事,害得幼微跟景淮離婚,對她的厭惡到了極致。
林詩雅冷笑一聲,“老東西,如果不是你,景淮早就娶我進門了。你真是該死!”
沒了以前麵對她的小心謹慎,恭敬有加,林詩雅麵容扭曲,對她也是恨到了極致。
若不是這個老東西橫加阻攔,陸景淮三年前也不會跟薑幼微結婚。而是風風光光娶她進門,如今的她已然成了人人豔羨的陸太太。
風光無限,前程錦繡。
思及至此,林詩雅恨意暴漲,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老太太什麼時候彆人這樣打過,一時愣住,對上林詩雅瘋狂扭曲的臉,逐漸冷靜下來。
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豈會被一個瘋女人給輕易嚇唬到?
“林詩雅,多行不義必自斃,隻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進陸家!”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以為景淮不清楚?”
“冒名頂替還想萬事如意,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做了那麼多壞事,因果循環,就不怕報應到你的孩子身上?”
懷孕四個月,林詩雅肚子已經藏不住,微微顯懷。
“老東西,彆跟我說什麼因果循環,我隻相信人定勝天。陸景淮不給我活路,我也不介意殺了他的親人,讓他痛苦一輩子!”
林詩雅抓住她的頭發,“他不是跟你這老東西感情最好嗎?你要是死了,他應該會很傷心吧?一定無比的後悔,對我不留餘地,趕儘殺絕!”
臉上的笑容肆意又癲狂,幾乎與瘋子無異。
老太太藥勁還沒完全過去,全身無力癱軟在輪椅上,如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就是她還手,一把年紀,又剛做完手術不久,林詩雅壓根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這老東西是她現在手裡最大的籌碼,隻要將她捏在手裡,不僅能富貴在手,還能安全的離開海市。
陸景淮不仁,那就彆怪她不義。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都是被他們逼的。
老太太隻覺得她是瘋了,也喪失了做人最基本的人性,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