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這位小姐全身都是舊傷,索性不算嚴重,隻要按時塗藥,半個月應該就能消除。”
“查仔細了?”
“是,身體弱,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貧血導致的。”
“好,我知道了!”
醫生離開,傅堰進了房間。
看著掙紮著坐起來的女人。
“怎麼每次遇到黎小姐,都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黎蘇蘇臉上露出幾分難堪。
“今天謝謝傅先生出手相助,你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裡。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報答你。”
她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樹倒猢猻散,人性涼薄。
曾經那些巴結黎家,靠著黎家升官發財的人,在黎家出事後。翻臉不認人,落井下石。
更有人麵對她的求助,打起壞心思,對她圖謀不軌。
沒了黎家庇護,她這個黎大小姐,活得連狗都不如。
傅堰不緊不慢點燃一支煙,“黎家都沒了,黎大小姐打算怎麼報答我?”
黎家出事,宅子都被低價拍賣,就這樣,黎蘇蘇還背著幾百萬債務。
背後之人,是打算將黎家給徹底搞死,徹底消失。
黎蘇蘇愣住,慢慢紅了眼,“傅先生,我現在一無所有,隻有這副身子,你如果感興趣,我陪你睡一覺?要是不夠,我陪你睡兩次?”
傅堰抽煙動作一頓,眼神冷下來,“怎麼?把我跟外麵那些東西相提並論?”
他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略微嫌棄,“我胃口未必那麼好,什麼都吃得下!”
黎蘇蘇瞪大眼,臉上露出幾分難堪和屈辱。
這男人什麼意思。
嫌棄她嗎?
此刻黎蘇蘇狀態,確實好不到哪裡去。
身上都是斑駁的痕跡,臉上還有巴掌印。
衣服更是沾染灰塵,臟得不堪入目。
“……”
她前段時間租了個房子,結果今天中午接到通知,房東說不租了,不等她回去,就把她行李丟出去。
結果等她急急忙忙趕回去,行李已經不翼而飛。
她去找房東理論,不僅被對方罵,還想欺負她。她哪是那麼好欺負的,跟對方扭打一起。
結果……
那行李箱,是她全部身家,還有她媽媽送她的項鏈也在裡麵,項鏈裡有她和媽媽唯一的合照。
黎蘇蘇居然蹲下來,委屈地哭了起來。
肩膀聳動,低聲泣噎。
像一隻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的野貓兒。
傅堰蹙眉,抽了口煙,“哭什麼?”
說一句就哭,心理素質這麼低?
他上前,踢了踢她。
“哇……”
黎蘇蘇哭得更凶了,像是想要宣泄這段時間遭遇的委屈。
“……”
除了薑幼微小時候,他就沒見哪個女人,這麼能嚎。
薑幼微是他妹妹,他有耐心哄。
但……
傅堰沉聲,恐嚇,“再哭,把你丟出去!”
“你們都欺負我!”黎蘇蘇哽咽道,“明明我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欺負我們……”
“誰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傅堰彈了彈煙灰,又踢了下她的腿,“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指的是她身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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