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失憶過。”陸景淮眯眸,“創傷性失憶。”
盛寅禮詫異,就事論事,“真要這麼說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人在經曆不好的事情之後,會選擇性忘記一些不美好的記憶。
當時薑幼微才三四歲這樣,還是個懵懂無知,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從來沒有經曆過磨難的她,突然被人販子拐賣、追趕。可想而知當時,是多麼的驚慌失措。
秦牧塵感歎,“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盛寅禮,“既然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不然你找個時間跟她好好聊聊?我看薑小姐挺通情達理,應該能理解你!”
“我看難!”秦牧塵道,“不是我刻意潑冷水啊。薑幼微在你身邊三年,對你無微不至,掏心掏肺。你不僅不相信,還誤會人家。設身處地想一想,哪那麼容易翻篇?”
陸景淮沒說話,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像是要把自己給灌醉。
最後還是秦牧塵看不下去。
奪走他手裡的酒杯。
“看把你能的,你是想要把自己給灌死嗎?”
“你彆管我。”
陸景淮臉色忽然變得不對勁,捂著胃部,麵色蒼白,額頭冒出大顆汗珠。
“藥,寅禮快把胃藥拿過來!”
秦牧塵朝著盛寅禮呼喊。喝酒前,他知道勸不了老陸,特意讓盛寅禮備好胃藥,以備不時之需。
兩顆藥吃下去,非但的效果,感覺他的情況反而更嚴重了。
盛寅禮當機立斷,“送醫院。”
剛秦牧塵和陸景淮喝酒,他一直沒喝,怕的就是擔心藥不起作用。
到了醫院,醫生給他做完檢查,掛上了點滴。
“患者本來腸胃就比較脆弱,胃粘膜偏薄,酒這種刺激性強烈的東西,還是少喝……”
醫生叮囑了幾句離開。
等陸景淮沉沉睡過去。
秦牧塵道,“寅禮,不然給薑幼微打個電話?”
盛寅禮睨了他一樣,“你想乾什麼?難不成還指望薑小姐親自過來照顧他?”
“之前老陸的腸胃一直都是她在調理。那個時候老陸偶爾喝酒也沒什麼問題。我是想問問她之前給老陸吃的是什麼藥,讓老陸以後接著吃。”
“你覺得以他們現在這樣,她會管他死活?”
“……”
……
回到家,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裡的傅南興、薑君禾,還有傅堰,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爸媽,大哥,在等我?”
傅堰,“婚禮上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場鬨劇?”
“嗯。”
“我還以為那個陸景淮是個蠢貨,沒想到竟然被他早就識破。”薑君禾擔心,“他要是知道你身份,不會回頭來糾纏你吧?”
傅南興,“我覺得有可能。要不然閨女你去國外躲躲?你爺爺前幾天打電話給我,跟我談了沈家的事,說想你了。你去蘇黎世陪陪他?”
薑君禾點頭,表示讚同。
薑幼微哭笑不得,“不至於吧?你們閨女又不是沒見過大世麵的人。豈會被這小打小鬨的場麵給難住?”
“我們擔心的哪是這個?我們是怕你被他花言巧語哄騙,頭腦一熱,輕易原諒了他。”
畢竟在他們看來,他們閨女就是戀愛腦一個!
當初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擅自決定把自己給嫁了。
養了二十幾年的小白菜就這麼被豬給拱了。
多鬨心啊!
要是陸景淮對她好,倒也算了。
可那王八蛋,沒有心呐!
薑幼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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