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被推出來時,眼裡水光瀲灩,鼻尖紅紅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進去又哭過了。
與她平時在外麵裝出來的強勢不同,她此刻脆弱的好似柔弱的菟絲花。
秦牧塵蹙眉,麵露不悅,“沒打麻藥?”
“局麻!”薑幼微解釋,“她這情況,沒必要全麻。”
“人都這樣了,還沒必要全麻?”秦牧塵擰眉,“我看舍不得那點麻藥吧!”
薑幼微,“……”
葉蓁蓁瞪了他一眼,“秦牧塵,你有病吧。到底你是醫生,還是她是醫生?”
說完,她後知後覺說錯了話。
“我不是醫生,難不成薑幼微是?”
“關你屁事!我樂意局麻,我就愛哭!”
秦牧塵,“……”
“先送病房吧,患者現在需要休息。”醫生這個時候說道。
等秦牧塵跟著葉蓁蓁去了病房,薑幼微看向身姿欣長的男人。
“陸總,已經後半夜了。”
這是在提醒他該回去休息了。
“這個給你,你拿去換上。”
陸景淮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她。
薑幼微沒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非。陸總,這是什麼意思啊?”
“彆想太多,不是特意給你買的,是你之前留在陸公館的舊衣服。”
他將袋子放在長椅上,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換不換,你自己選擇!”
薑幼微瞪了男人背影一眼,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日夜晝差大,她身上衣服又是全濕的狀態,剛才在車上,就簡單的擦拭了一下。
到了醫院又忙著給蓁蓁做手術,都沒時間換。
站在醫院走廊上,這穿堂風一吹。
透心涼。
拿起長椅上的袋子,低頭看了一眼,裡麵果然是她之前在陸公館穿過的一套衣服。
進了病房,把秦牧塵給攆了出去。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今晚不打算回去,留在醫院陪床。
睡前她吃了,一顆感冒藥。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呼痛聲吵醒。
薑幼微坐起身來,“怎麼了?”
“又餓又疼!”
真不是她矯情,麻藥過後,實在是太疼了。
本來她對痛覺就敏感。
身嬌體軟、皮焦肉嫩的千金大小姐,哪遭過這罪?
“麻藥過後都會疼,你忍一忍。”
說到餓,薑幼微肚子發出“咕嚕”一聲。
空氣靜默兩秒。
葉蓁蓁,“幼微,你是不是也餓了?不然我們點個燒烤吃吧?”
“你也真是想得出。你這種情況能吃燒烤嗎?”
“可是我好餓。”
“我讓人煮點粥送過來。”
半個小時後,葉蓁蓁一臉哀怨的看著她坐在沙發裡,吃著燒烤,喝著黑啤。
“幼微,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當著患者的麵,吃燒烤喝啤酒,真的好嗎?”
薑幼微一頓炫,“喝你的粥。”
“……”
葉蓁蓁撇撇嘴,把一碗粥喝完。
“我可告訴你,一點醬油,帶色素的調料,你都不能碰,每天記得貼減張貼,明天我教你方法。”薑幼微道,“你不忌口,還想不留疤?”
“知道了,聽你的。我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