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一快要著地的時候,祁璉墨忙伸出手將他扶住,“慕一,慕一”祁璉墨大聲呼喊著。
可論祁璉墨怎麼呼喊,慕一緊閉著雙眼沒有回應他,似乎陷入了昏迷,綰兒聽見了馬車外的動靜,忙起身跳下馬車走了過來。
看到躺著的慕一,她也嚇了一跳,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白瓶,將裡麵的藥粉撒在了慕一正在流血的傷口處。
“你乾什麼?”見綰兒私自給慕一用藥,祁璉墨忙用身子護了上去。
“我懂一點醫術,祁公子若是不放心,就讓慕侍衛一直這麼流血身亡嗎?”
祁璉墨望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眼下也隻好起身讓綰兒先醫治。
“不好,他這傷口有毒,”隻見綰兒剛撒上藥粉的傷口,此刻正流出來一灘黑色的血,綰兒示意靈雁將一片人參給慕一含上。
然後又讓祁璉墨給她按住慕一的左手,這才將懷中的銀針掏了出來,快速的插在了慕一的傷口周圍。
“他這毒性好生凶猛,我也隻能用銀針暫時封住他的筋脈,還是趁天亮之前趕回毫州,到時候找宮裡的禦醫給他醫治”綰兒緩緩道出。
“那要是趕不回去怎麼辦”杜婉兒聞聲也在後麵小聲的嘀咕著。
“輕則高燒,重則這隻手會廢掉。”
“瞎說,怎麼會這麼嚴重”杜婉兒不敢相信。
祁璉墨也怕耽誤慕一的醫治時間,忙跟靈雁將他抬上馬車,拉起韁繩,用力揮動著馬鞭駕車而去。
而此刻被大火燒的不成樣的客棧旁,諸位客商正毫發無損的窩坐在不遠的草地上。
“諸位,讓諸位受驚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大夥在原地歇息歇息,天一亮我們就啟程”劉掌櫃出言安慰著諸位客商。
隻有人群中的張掌櫃回想起了剛才的情形,那名持劍的男子擊殺掉了全部的黑衣人,然後才邁著不穩的步伐離去,這麼多客商都看見了卻無一人敢去幫忙。
那群黑衣人沒有擊殺一個客商,看起來就是專門為了男子那夥人來的,不知那男子是因何惹上了那幫黑衣人,看樣子還受了不小的傷。
劉掌櫃安慰完了諸位客商後,才又鬼鬼祟祟的返回到被燒的不成樣的客棧中,隻見他將懷中的一張寫有字的紙條塞到了掌櫃的櫃台下。
這邊,馬車繼續奔馳著,“小姐,慕侍衛好像發燒了”靈雁見慕一的臉色越來越紅忙喊著綰兒,綰兒湊近一看,把了把他的脈搏。
又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喂進了慕一嘴裡。
“喂,我說你怎麼隨身帶著這麼多藥材,”杜婉兒見她一下子又是藥丸一下子又是藥粉。
“自是比不得杜小姐,隨身攜帶著珠釵”
綰兒不提還好,一提杜婉兒頓覺好生心痛,那些珠釵都是自己喜歡的嘞,想著入宮要戴給墨哥哥看,這下好了,全都沒了。
隻剩下這麼個手鐲了,杜婉兒傷心的撫摸著剛才帶出來的那隻鐲子。
黎明破曉之時,一輛馬車飛快的衝進了剛打開城門的毫州,守衛還揉著半睜不開的雙眼,一枚令牌“啪”的一聲丟進了他的懷中。
“找死”守衛不滿的大聲嘟囔著,正想出言攔住那輛馬車,一摸令牌,“這不是皇子們才有的嗎”守衛瞬間睜開了眼睛,得趕緊去向上級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