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路程,漫長而枯燥,唯有與同行的夥伴閒聊才能打發時間。
背著沉重包裹的霜華突然開口問道“炭治郎,你可還記得,我們兒時的夢想?”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背著禰豆子的炭治郎不禁愣住。
他茫然地看向前方的霜華,完全不理解為何他會突然提及此事。
小時候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那些對話更是無從憶起。
他隻能如實回答道“我嗎,早就忘記了。”
看著炭治郎那純潔無瑕的笑容,霜華像是被拉入了曾經的回憶。
幼年時的霜華身材瘦弱,麵色蒼白,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一般。
但與外表不同的是,他有著一顆樂觀積極的心,喜歡和彆人交流、玩耍。
因此,他總是一個人前往小鎮尋找玩伴。
然而,每次來到鎮上,霜華總會聽到孩子們用“野種”來稱呼他,大人則稱他為沒有父母的孤兒。
這些話語深深地刺痛了霜華的心,讓他陷入了無儘的疑惑和痛苦之中。
霜華不解地問自己“我明明還有爺爺,為什麼大家都說我是野種?為什麼他們這麼討厭我?”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價值,這種孤獨感漸漸吞噬了他的心靈,使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經過多次被嘲諷、厭惡甚至毆打的經曆後,霜華再也不想去鎮上了。
可是,爺爺需要靠賣雨傘賺錢,所以每次都會強行帶他一起去。
年幼的霜華無法理解爺爺的做法,也不知道爺爺是為了他好,隻知道自己又要遭受他人的冷眼和侮辱了。
這讓霜華對爺爺心生怨恨,認為爺爺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
他覺得自己像一隻受傷的小鳥,無處可逃。
而這一切的改變,直到炭治郎的出現。
記得那是一個冬天,個子矮矮的炭治郎牽著他的妹妹,突然的來到了霜華的家門外。
不停的扯著嗓子,衝著屋內大喊“喂,有人嗎!裡麵有人嗎!
由於長期遭受鎮上人的欺淩和歧視,霜華早已習慣了孤獨與冷漠,對於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心。
當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時,霜華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一絲厭煩。
他覺得這些人都是些無聊又討厭的家夥,不值得自己浪費時間和精力去理會。
然而,讓霜華沒想到的是,門外的這個小家夥就像一塊粘性極強的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站在門口不肯離去,還不停的詢問裡麵有沒有人?
一開始,霜華並沒有在意,心想過一會他自然會離開。
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炭治郎依然固執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持續了一個上午後,無奈之下,霜華隻好打開門,讓這位自來熟的小孩進來。
那時,把他放進來後的霜華,真的後悔了,因為炭治郎這家夥熱情和自來熟程度都趕超一般人。
從進門開始,炭治郎便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自己的事情,仿佛他們已經是認識很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