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禰豆子要撲向不死川實彌的那一刻,兩隻帶著溫暖的手握住了她長出尖銳利爪的小手。
禰豆子回頭看去,就看到了自己左邊的哥哥,和右邊已經被鮮血所染紅的霜華。
“不可以,不可以傷人!”已經掙脫了繩子束縛的炭治郎,表情嚴肅的看著禰豆子,語氣沉穩的訓斥著她。
禰豆子乖乖的將利爪收了回去,變成了小小一個,被炭治郎裝進了箱子裡。
由於害怕眼前的這個滿臉刀疤的男人還會再傷害妹妹,炭治郎選擇將箱子緊緊背在了身上。
不死川實彌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與他對峙的霜華。
血已經在他腳下形成了一片小血池,但是這個被捅穿身體的少年,卻依舊像是沒有任何事情一般的站在那裡,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疲憊一般。
“夠了,不要再鬨了,我相信剛剛的一幕已經能證明禰豆子不會傷人,所以還請大家接納他們。”主公大人打斷了兩人的僵持,他明白,也該結束這場鬨劇了。
原先不同意灶門炭治郎妹妹加入鬼殺隊的四位柱級成員,都沒有開口再反駁。
就連一直反對這一切的不死川實彌,也沉默了下來。
“實彌、小芭內,今後不要太為難下麵的孩子了。”主公大人溫柔的看著兩人囑咐道。
“遵命。”伊黑小芭內將頭低了下來,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了,不接受也隻能接受了。
而在屋內的不死川實彌,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是血,腹部插著日輪刀,堅定的站在家人麵前的霜華,慢慢的朝著主公那個方向,單膝跪了下來說道:“遵命。”
其實他還是有些不滿,鬼加入鬼殺隊的這個做法,但是他從霜華的影子中,看出了曾經的自己。
或許如果當初自己看清了,衝進家裡頭的那個鬼,是母親的話,他——可能也會像炭治郎一樣吧。
“那麼,炭治郎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大家退下吧。”主公聲音溫柔的說道,並沒有因為剛剛的小插曲而憤怒。
“我希望灶門兄妹倆,還有重傷的鬆風悠先生,先去我的住宅,由我代為照看。”蝴蝶忍笑著舉手說道。
“好啦,請隱士先生們,把他們帶走吧。”蝴蝶忍拍了拍手,根本不給兩人拒絕的機會。
一旁已經嚇得滿頭冷汗的隱士不等炭治郎開口,直接將他背到了背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蝴蝶屋衝去。
而另一位女隱士,看著腹部還插著風柱日輪刀的霜華,有些無處下手,她看著那把刀,不知道該如何幫助霜華,生怕會加重他的傷勢。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霜華像個沒事人一般,語氣平靜地說道,他慢慢地從腳上的血池中朝著蝴蝶屋的方向走去。
他每走一步,腳上所沾著的鮮血都會印下一個腳印,而身後的女隱士,則是拿著毛巾,急慌慌的擦著地上的血跡。
所有的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平靜地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無法理解這個少年為何能夠如此堅強。
可就在下一刻,霜華突然停了下來,眾人就那麼看著他,生猛地將插在自己腹部的日輪刀拔了出來。
光是看著刀,一點點割開肉的那種畫麵,就讓人感覺生疼。
刀刃與肉體摩擦發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仿佛能感受到那種劇痛。
甘露寺蜜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一幕讓她感到無比驚悚,她不敢想象,如果換做是自己,估計會疼死的,她可是最怕疼了。
突然,淩厲的刀鋒響起,日輪刀旋轉著飛到了不死川實彌的麵前,狠狠的紮進了木地板裡。
不死川實彌抬頭看向了他,眼神中先前的憤怒已經消失了,他從霜華的眼神中看到了如同當年自己殺掉變成鬼的母親後,弟弟看自己的眼神。
實彌握緊了拳頭,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眾人就那麼看著,霜華頂著滿身的傷,像個沒事人一般,走向了蝴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