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用奧義將濡女騙出血霧,並將其斬殺掉的霜華,無力地跪在了地上。
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連續兩次不畏生死地展開奧義,加上身中劇毒,徹底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霜華一隻手緊緊握住日輪刀,將其插向地麵,試圖再次支撐起那已經充滿毒素的身軀。
噗的一聲,鮮血猛地吐出。
他的器官已經衰竭,雪之呼吸雖然暫時延緩了毒素的擴散,但依然無濟於事。
玉壺的毒,隻要是肉體凡胎沾上一點,就會立刻毒發身亡。
像霜華這樣能夠強撐著不斷戰鬥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半邊臉已經被紫色的毒素侵蝕,霜華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帶著村田和仲美子離開了。
他甚至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又一次吐出鮮血。
“哎呦呦~,怎麼跪地上了呀?”下體附滿魚鱗的玉壺,突兀的出現在了霜華的麵前。
霜華瞳孔猛地一震,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玉壺出現在這裡,那坑內的拓海——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嘖嘖嘖,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大塊頭啊?不用擔心哦,我把他帶上來陪你嘍~”玉壺嬉笑著,像是在給對方準備禮物一般,從身後掏出了一顆圓不溜秋的東西。
而那個圓形物品,赫然正是拓海的人頭……
“該……該死!”霜華嘴角不斷溢出鮮血,聲音微弱不堪。
“嘻嘻嘻嘻,怎麼了?是不是很開心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玩皮球?”玉壺將那顆人頭放在手心中,不斷的來回拋著,把玩著。
“來,接住他哦~,說不定陪我玩開心了,我會放走你哦。”玉壺直接將頭如同籃球一般拋了過去。
可如今的霜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又何談去接住隊友的頭顱呢?
人頭掉落在地,發出了沉悶的兩聲響,最後,滾向了霜華身後,來到了剛從血霧中昏昏沉沉醒來的少女麵前。
“拓……拓海……”仲美子聲音顫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幅景象。
那麼強大的拓海大哥怎麼會死呢?明明拓海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任岩柱的人,明明約定好了,成為柱就要蓋一個大大的房子的啊,怎麼……怎麼會這樣。
仲美子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是拓海的師妹,經常被對方照顧,所以對拓海有著極為的信任以及依賴。
而如今,眼前這幅景象太過於殘酷了,那個熱心,充滿了對萬事萬物都有著愛心的男人,竟然——死了!
她顫顫巍巍地抱起了那顆頭,冰涼感從手部傳導至全身。
仲美子將其緊緊地摟在懷中,似乎是想將拓海的頭恢複成常人的體溫,可一個死人又怎可能會活過來呢?
淚水流了下來,仲美子看向了跪在前方的霜華。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青年的錯,如果不是他固執己見,堅持要進入這個詭異的小鎮,拓海大哥也許會陪伴著她們一同離開,就不會因尋找他而遭遇不幸。
“都怪你!”少女發出了絕望的嘶吼,聲音響徹整個峽穀。
她的目光落在了霜華身上,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