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著西裝,擁有著紅色瞳孔的男人,正手拿著一個玻璃瓶,調試著罐子中的鮮血。
此人正是,鬼王,[鬼舞辻·無慘]。
“[玉壺]死了,上弦之月,缺失了一角。”調配著瓶中血液的無慘似乎十分的平靜,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死亡。
也是,對於無慘來說,這些上弦之鬼隻是他用來殺死那些如同蒼蠅一般的柱級成員的工具罷了。
要業績沒業績,讓他們工作,天天隻會摸魚,氣憤之餘的無慘,直接將所有的實驗藥瓶當場捏爆。
產屋敷一族還苟活於世,讓黑死牟在幾十年前去鏟除掉的鬆風悠家族,竟然還有一個人活著,這怎可能不讓無慘氣憤。
幾千年了,彼岸花的身影一直沒被找到,無慘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下著棋的宿障突然開口了“我的分身,在被太陽灼燒致死之前,探測到了叛逃者珠世的氣息。”
這句話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丟入了一塊石頭,正拿著白色棋子的他,突然在一瞬間就被召喚到了無慘的麵前。
“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看樣子你應該也要跟他們一樣,加入上弦的隊列,才會認真的去工作。”無慘的聲音十分的寒冷,紅色的瞳孔看著手指中還夾著白色棋子的宿障。
“現在任命你為上弦之貳,既然有了情報,確定之後,你與猗窩座就立刻給我將她帶回來。”
無慘的情緒,稍微的平息了下來,這麼多手下中,總算是有一個做實事的了。
“是。”宿障低下了頭。
布置完任務的無慘是一刻都不想與這些混子待在一起,伴隨著屏風慢慢的合上,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手拿著棋子的宿障也被傳送回了黑死牟的麵前。
啪的一聲。
白子落在棋盤之上,完成了絕殺,黑死牟,又輸了。
哢噠一聲。
手心中的黑色棋子被碾碎,黑死牟的眼前,又回憶起了自己妹妹與緣一下棋的場景。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如今已經十餘年了,一次都沒有贏過。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裡,明明已經非常努力了,可就是無法戰勝眼前的宿障——或者說是,妹妹的殘影。
充滿了憤怒的黑死牟,六隻眼睛看向了那邊正與童磨發生矛盾的猗窩座。
刹那間,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猗窩座準備再次揮向童磨的拳頭,直接被切斷了。
龐大的威壓襲來,猗窩座怔愣在了原地,身體完全無法動彈。
“猗窩座……你做的,有些過了。”黑死牟瞬間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那龐大的氣勢能將人的骨頭壓碎。
“沒事的沒事的,不用那麼擔心我的,猗窩座閣下,隻是在和我玩呢。”恢複了自己被錘掉腦袋的童磨,微笑著擺了擺手,爬著,來到了兩人的麵前,跪坐了下來。
黑死牟並沒有理會童磨,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給對方出氣,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維持上下級關係。
畢竟在他看來,如果沒有了上下級關係,就會失去秩序,所以排名第三的猗窩座,沒有資格攻擊排名第二的童磨。
除非是,兩人發起換位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