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冰冷地麵上的霜華,原本毫無生氣的身軀竟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胸口處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傳來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如潮水般不斷襲來,令他幾近昏厥。
然而,霜華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抵禦疼痛的侵襲,讓自己能夠保持一絲清醒和冷靜。
可就在這時,伊黑小芭內又是狠狠的一腳踹向他的腹部,那道本已凝固的刀傷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忽然間崩裂開來。
刹那間,大量溫熱的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迅速浸透了他身上那件衣衫。
空氣中頓時彌漫起濃烈刺鼻的鐵鏽味道,令人作嘔。
儘管傷勢嚴重,但強烈的自尊心驅使著霜華想要掙紮著坐起身來。
他實在不願意就這樣狼狽地趴伏在眾人眼前,成為他人憐憫的對象。
可是,當他剛剛有所動作時,隻聽一聲沉悶的巨響——砰!
伊黑小芭內毫不留情地抬起左腳,狠狠地踩踏在了霜華的頭部之上。
額頭與堅硬的地板猛然相撞,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劇烈撞擊聲。
這突如其來的重擊蘊含著巨大無比的力道,使得霜華根本無力再抬起頭顱半分。
此時的伊黑小芭內早已被熊熊燃燒的怒火徹底吞噬了理智,完全顧不得周圍還有其他柱在場。
他滿臉怒容,毫不猶豫地伸手拔出腰間那柄閃爍著寒光的日輪刀。
那把彎曲的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宛如死神手中的鐮刀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伊黑小芭內高舉著手中的日輪刀,擺出一副要執行隊規懲戒的架勢,顯然是打算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霜華當場斬殺。
麵對此情此景,在場的諸位柱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加以製止。
在他們眼中,既然你的家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那作為隊員的霜華就理應按照隊裡的規矩,以死謝罪。
甘露寺蜜璃捂住了雙眼,不敢去看,蝴蝶忍也將目光瞥向一邊。
這一次,再也沒有那個目光如炬的男人,來阻止這一切了。
就在伊黑小芭內的日輪刀,準備砍到霜華脖梗的一瞬間
哐當!
另一把日輪刀與其發生了碰撞,迸發出了火花。
富岡義勇在一瞬間用日輪刀抵消了伊黑小芭內的攻擊。
“你沒有資格去懲罰他。”麵容平靜如水的富岡義勇說出了一番讓人覺得很自大的話。
但其實,他想表達的是,主公已經赦免了霜華,我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對他進行隊規的懲罰,
不過由於嘴笨,他並不會形容,而是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說出了一番讓人討厭的話。
“你個讓人討厭的家夥,能不能不要來礙眼!”伊黑小芭內顯然已經誤會,手上和臉上的青筋都跟著暴起。
“我才沒有被討厭,我隻是和你們這幫人都不同罷了。”富岡義勇那麵無表情的神色,又說出了一番讓人十分不爽的話。
但,其實他想表達的是,他並沒有被人討厭,而與在座的所有人不同,則是在說自己沒有資格和他們坐在一起,並非是在說在場的人沒有資格。
跪坐在一旁的不死川·實彌,聽著這些話,不可思議的沒有發火,反倒是平靜的跪坐著。
他並不想管這些爭論,主要原因是,他聽自己的弟弟玄彌驕傲的跟他說,他斬殺了一個上弦,雖然被霜華幫助了,但最後也算是他親手所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