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的隕落,黑夜的降臨,籠罩了整片大地。
臨近初冬,空氣都變得十分寒冷,樹葉的沙沙聲,伴隨著一陣陣犬吠聲。
刹那間!嚶嚶狂吠的犬叫,突然哀嚎一聲停止了下來。
跪坐著的霜華,耳朵動了動,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抬眸之間,一陣老人畏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同時還伴隨著推拉門被推開的聲音。
如果霜華沒有記錯的話,家裡應該就隻有他一個人,惠璃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伴隨著推拉門被拉開,一個頭上長著奇怪腫瘤,卑微趴在地上,不斷發出恐懼牙齒碰撞聲的惡鬼出現了。
霜華蒙著白布的失明雙眼,根本無法去看清屋內的景象。
而那個趴在地上拉開推拉門的奇怪惡鬼的眼中,刻著上弦之伍的數字,而他正是,十二鬼月之中的半天狗?。
“有人嗎?”
“沒人,我可就進來了哦。”
一道男人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同時,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門也被直接推開。
來者臉上掛著笑容,穿著一件紅毛衣,他的眼睛中刻著上弦之叁,而他正是十二鬼月之中的童磨。
伴隨著童磨的進入,穿著一條紅色小短褲的少女,坐在牆上開口說道“這家夥,身上可真香呢。”
少女的眼中刻著上弦之陸,而她正是十二鬼月之中的墮姬?。
墮姬的身旁還蹲著另一隻手拿奇怪鐮刀的惡鬼,那人正是他的哥哥妓夫太郎。
除了黑死牟和討厭童磨的猗窩座沒來以外,現存的三位上弦之鬼全部到場。
要知道,上弦集體出動是前所未有的,因為無慘規定過,上弦不能長時間的待在一起,主要是無慘不信任他們,害怕眾鬼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這一次,三隻上弦集體出動,不必多說,也知道是誰下達的命令。
之所以無慘沒有親自前來,那是因為他正隱匿於暗處,耐心地等待著。
他要等到那些強大的上弦之鬼確認霜華身上不存在任何潛在的威脅之後,才肯放心地現身。
無慘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並非毫無緣由。
隻因為這霜華乃是三百年前那位傳奇人物——緣一妹妹的直係後裔。
當年差點被緣一斬首的畫麵曆曆在目,至今仍令無慘心有餘悸。
他深知緣一擁有著何等恐怖絕倫的實力,而作為其妹妹的直係後人,霜華說不定也繼承了那份令人膽寒的力量。
因此,為了避免重蹈覆轍,無慘決定先派遣上弦之鬼前去試探一番,以確保萬無一失。
在無慘的眼中,這些上弦之鬼不過是供他驅使利用的工具罷了。
哪怕他們不幸命喪敵手,對無慘來說也無關緊要。
畢竟,隻要能達成目的,犧牲幾個手下又算得了什麼?用過即棄,本就是無慘對待這些“棋子”一貫的態度。
隨著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降臨,整個院子的氛圍瞬間變得凝重壓抑起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氣溫驟降,寒冷刺骨的陰氣彌漫四周,讓人毛骨悚然。
即便霜華雙目失明,無法親眼目睹眼前的情景,但從周圍傳來的陣陣寒意,以及前後左右不時響起的細微聲響,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次來者不善,一場生死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摩西摩西,沒想到你竟然住在這兒。”童磨坐在了霜華的身邊,像是故人一般,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霜華沒有回答他,麵上平靜與淡漠的表情,讓惡鬼們看的十分不爽。
“這家夥都死到臨頭了,還長著一張這麼帥的臉,真是讓人不爽呢!”妓夫太郎用手中的鉤子撓起了自己的臉,皮膚都被抓爛了,但依舊沒有停下來。
“嗯~,真不愧是柱呢,這等實力和氣勢,如果換成其他那些膽小如鼠之人,恐怕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涕淚橫飛了吧!”童磨那張精致得如同人偶般的麵龐上,始終洋溢著一抹看似和善,實則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他口中吐出的話語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冰冷刺骨,直叫人毛骨悚然。
當那“柱”字傳入霜華耳中的瞬間,他整個人猛地一怔,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似乎又一次被往昔痛苦不堪的回憶所緊緊糾纏住,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