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腳步在不知不覺中臨近,幾日過後,銀裝素裹的世界靜謐而莊嚴,雪花輕舞,將過往的一切輕輕覆蓋,隻留下純潔與寧靜。
蝴蝶屋大量的花朵伴隨著冬季的到來而凋零,空無一人的凝霜居,院子內的梅花樹也在這一片白皚皚的大雪中盛開。
風中飄落的鵝毛大雪,覆蓋了整片大地,一個青年靜靜的坐在屋簷邊,望著這大雪飄零的景象。
“炭治郎,你不冷嗎?”穿著寬鬆和服的善逸,從屋內走了出來,疑惑的看著對方。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思緒萬千的炭治郎才堪堪回神。
“我沒事,就是——不知道霜華如今還好嗎?”他還沉浸在對方的離開中,無法回神。
炭治郎不敢去想象,受了如此重傷的霜華,默默的退出了鬼殺隊,選擇了隱居。
沒錯,就是退出。
鬼殺隊並沒有公開霜華家人變成惡鬼的事實,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柱及成員們。
一方麵是為了保護霜華的名聲,而另一方麵,則就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鬼殺隊的一些成員,畢竟霜華身為雪柱,影響力還是比較大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霜華是被趕走的,就連炭治郎也認為對方是自願退出的。
如今,他還在擔心霜華的身體,卻不知,他那曾經的摯友——已經死了。
“應該沒事的吧,畢竟霜華那麼強呢。”善逸被凍的吸了吸鼻子,猜測道。
他當初並沒有參加護送珠世到鬼殺隊總部的任務,所以並不知道霜華的雙手已經被上弦惡鬼砍掉。
炭治郎始終未曾向他人透露霜華身受重傷之事,畢竟此前鬼殺隊的隱成員早已明確告知所有參與此次任務之人,關於雪柱重傷這一消息,切不可隨意傳播。
正因如此,絕大部分人對於雪柱重傷一事全然不知。
當聽聞善逸給出的答複後,炭治郎心中的憂慮愈發深重。
他深知霜華當時的狀況究竟如何,可即便如此,炭治郎實際上也並不清楚此時此刻霜華到底怎樣了。
對方的離去顯得異常突兀,待炭治郎完成任務歸來之際,方才驚悉霜華已然蘇醒且已離開了鬼殺隊。
此事猶如一塊巨石壓在炭治郎心頭,令他久久難以釋懷。
此後,他不辭辛勞地四處打聽,詢問了眾多人士,足跡更是遍及諸多地方,然而卻始終未能獲取到任何有關摯友霜華的消息。
仿佛一夜之間,霜華就從這個世上銷聲匿跡,杳無音信,宛如人間蒸發一般。
“對了,炭治郎,你聽說了嗎?鬼殺隊最近有大動作啊!他們好像打算從甲級隊員裡選拔出新任柱啦,估計是想填補一下九柱目前的空位吧。”善逸一屁股坐在炭治郎身邊,眼睛盯著那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嘴裡不自覺地嘟囔著。
炭治郎原本正望著雪景出神,聽到這話突然就愣住了。
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高大而堅毅的身影——煉獄·杏壽郎。
那位總是充滿熱情和力量、如同太陽般耀眼的大哥,最終卻倒在了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刻。
想到這裡,炭治郎心中一陣刺痛,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哀傷。
善逸很快察覺到了炭治郎表情的變化,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小心戳到了對方的痛處,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開始連連道歉“哎呀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提起這件事讓你傷心的,都怪我這張破嘴!”
炭治郎緩緩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內心翻湧的情緒,然後抬起頭來對著善逸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沒關係的,彆放在心上。”
“隻是……”
說到這兒,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仿佛那些深埋心底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隻是每次想起杏壽郎大哥還有霜華,我的心裡就會很難過。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人,可命運為何如此殘酷……”
善逸靜靜地聽著炭治郎傾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