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楊嗦了口唾沫,這話……就著熱水洗了洗,往腰上乾淨的抹布擦了擦,開始熟練地配合嬤嬤擀餛飩皮,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是不是!“你這話說的!將軍在呢!”
季守往灶膛裡添了塊木柴,又順手攪拌著大鍋裡的醬汁,濃鬱的底料味一陣一陣繞著煙圈散上來,“姑爺下晌要出門。刺史府剛來人了。”
那也不能明晃晃當著相公的麵聽曲看戲啊……何況……昨晚鬨騰大半天,夫人估計連臥室門都不出了。
正糾結著,季守耳一動,停下手,“姑爺起了。”
春楊連忙停下手,指著季守提桶熱水先去,自己端著紅糖香饃饃和剛下的餛飩緊跟身後。
正廳鋪了毯子,秦修遠站在門邊接了熱水和吃食,聽季守說下晌刺史府請他過門,屋內暖融融,門外冰天雪地,多少不想出門。
“腿腳有點凍傷,回下,明日拜訪。”
裹著被子嗷嗷待哺的望舒……!!
暖乎乎的帕子遞過來,望舒隻把臉湊過去,頭發蓬亂,被她剪得短短的,秦修遠垂下眼,替人擦臉擦脖頸,再想往下,挨瞪一眼。
……隻好抹擦手,軟軟硬硬的繭子,誇她“好姑娘!”
那當然,望舒靠著他,由著他接著往下擦,女人就是麻煩,……糊糊的,兩人臉都紅得厲害,好不容易換了三次水,望舒一裹上睡袍便用手擰他,男人甩了帕子,把人輕輕鬆鬆抱起來,轉移注意力,“舒舒,吃朝食。”
望舒又累又餓又渴,手隻管纏住人形暖爐。佳人在懷,秦修遠雖紅著臉,卻也知情趣,小兩口你一口我一口吃了小半時辰。
“怎麼回來了?”聲音一個賽一個啞,待吃飽,望舒要從人的大腿上來,腰上的手用了力,她便不動了。
“回來看你。”秦修遠把剩下的吃食全部光盤,擦擦嘴,“他們兩個打下了杭縣,如今正在荊城修整。我見來信激烈,知有人背後搞鬼。”
望舒有點擔心,“那裡會不會……”
男人抱著人站起來,往裡屋走,“不會。”
見到臥室桌子上的金元寶,腳步停了停,“這些都給我?”
口氣好大,望舒習慣性想伸手撈一錠來把玩,人卻把她抱走回床,望舒撈了把空氣……
雖然金子可愛又稀罕,望舒想了想,“你要用就用吧。”
日後她重新打點小銀錠來把玩。
你要用就用吧!遲疑吞吐,很是不情願不乾脆!
“彆……”望舒冷不防……雙手撐在人胸膛上,一點提示都沒有,這蠻漢子便準備!
昨晚剛上了個長夜班,牛馬也得吃會草補補吧,“真不行!”
“舒舒,我不動。”
男人千古以來的大謊話。隻你總拗不過他,為達目的,這人一套一套的,全無架子,嘴還憨甜憨甜。
什麼飯後不宜激烈運動,望舒雙手抓著他的肩膀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
望舒靠在他身上直喘氣,一動也不敢動,男人撫撫小婦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