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一樓,地下一層”
維爾汀拿著瓦爾登湖的地形圖,試圖尋找淩依所在的位置。
在她的手邊,是槲寄生送給她的枯枝。
在分析過後,維爾汀確認了自己的目標。
“最有可能停放淩依的地方,應該就在這兩層的房間裡。可惜沒能查到巡邏者的駐守位置,恐怕免不了一場惡戰。”
“帶上急救的靈藥、魔藥、醫療用具、充饑糕點,還有”
維爾汀的目光落到了花楸枝上。
她聽明白了槲寄生的言外之意,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要信任她。
思來想去,維爾汀還是選擇將花楸枝帶上,一起行動。
維爾汀佩戴重塑麵具,走出房門。
“唔得儘快,重塑麵具會影響人的心智”
她一路跟隨地圖,避開人群,搜查房間。一路上都沒有遭到追隨者與門徒的為難,隻需行禮便可通行。前往地下一層的通道就在眼前。
那是一個分叉口。
這是意料之外的情況。維爾汀偵查的時候,這裡是一條直路。
“嗯?有人往這邊來了。趕緊避開他們嗯?”
花楸枝上傳來一陣拉扯感。
“怎麼花楸枝似乎在拉扯著我?是要我選他們所在的這條路?”
維爾汀想了想,做出了決定“行,那就等他們過去再看看。”
那是兩個重塑之手的追隨者,均佩戴著重塑麵具。
追隨者1語氣有點沉重地對同伴說道
“我在醫院門口見到了我的祖母,她吞咽紙幣導致窒息,被抬上了擔架連我也認不得了。”
追隨者2用平靜到可怕的語氣回答道
“這很正常,托馬斯先生。我的兒子羅伯特已經死了。我在廣播上聽到了這條消息。他們隻是沒有通過‘暴雨’的‘篩選’。不像我們,這樣的幸運。”
“我不明白”
他們正在交談,突然,追隨者2的麵具下、身上各處都冒出了許多黑色的粘液,說話也變得含糊不清。
“你在說什麼?羅伯特先生,你、你怎麼變得”
還沒有等追隨者1的話說完,羅伯特先生就渾身冒出黑色液體,快速轉變成為了一名門徒。
“這、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變得跟那些怪物一樣了?!我現在就去喊人幫忙——”
說完,追隨者就邁開腿,著急忙慌地向遠處跑去。
維爾汀躲在暗處見證了這一切。
“他的樣貌和聲音都變了就像那群不會說話的信徒一樣是被麵具影響了?還是阿爾卡納的能力?”(其實信徒還是會說幾個簡單的語句的,就是智商的確不高。)
維爾汀看著遠去的追隨者的背影,決定先試一下能不能憑借著自己的身份通過。
當然,在上去之前,她從背包中拿取了數支戰鬥用魔藥放進自己的口袋。
“‘以吾之手,塑汝之序’。我是維爾汀,與你同為追隨者,勞駕予以放行。”
“嘶——!”
“已經無法溝通了是隻憑著直覺在行動嗎?”
維爾汀低了低頭,似是在默哀。
“那隻能先擊暈你了!抱歉羅伯特先生。”
維爾汀拿出魔藥,扔向了門徒。
“砰”“碰”
前者是魔藥瓶撞在門徒的頭上,砸碎的聲音。
而後者則是維爾汀拿著周圍的碎磚,一下呼到被魔藥眩暈了的羅伯特腦門上的聲音。
羅伯特先生渾身沾滿暈眩藥水,應聲倒地。
做完這一切的維爾汀稍稍喘了口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維爾汀不敢怠慢,急忙跟隨著花楸枝的指引,向地下一層走去。
花楸枝的新芽在逐漸生長。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生長。它有了自己的方向。
靠著新芽的指路,維爾汀避開了一個個的守衛,抵達了在她計劃之外的地下四層,見到了躺在冰冷鋼桌上的淩依。
“找到你了”
維爾汀注視著眼前的淩依。
即使再看一遍,他頭上、胸前、腹部的傷口還是那麼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