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爾德?伊索爾德!”
海因裡希看著倒地的伊索爾德,臉上充斥著焦急的神色。
人們擔憂地圍在一起。能做的事不多,主要是表達禮節必要的人文關懷。
“這是發生了什麼?”這裡的騷亂不僅吸引了菲利普,同樣吸引了一名身著綠色服飾的、充滿活力的女子。
她一邊喊著“請讓一下,讓一下!讓我看下……”
一邊奮力推開周圍的圍觀群眾,試圖擠進中間來。
“卡卡尼亞!”海因裡希似乎認識這個女子,叫著她的名字,向周圍群眾揮手道“快,為醫生讓位置!”
卡卡尼亞半跪了下來,湊到伊索爾德的身邊,呼喊著她的名字“伊索爾德,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噢,不,她開始癲癇了——這樣下去她會把自己咬傷。”
“去找根木棍來!海因裡希,你那堆舞台道具裡有沒有能用上的……”
伊索爾德的瞳孔略微有些渙散。
她似乎是聽到了卡卡尼亞的聲音,伸出手胡亂地揮舞著,試圖抓住卡卡尼亞的手臂“呼……呼……醫生!救我……請您救我……它們過來了!那些油彩……它們過來了!”
“該死的,來不及了……伊索爾德,張開嘴”卡卡尼亞眼見來不及,於是直接將自己的手掌微曲成拳,探入了伊索爾德的嘴中。
“……嘶!”
周圍人看著卡卡尼亞的動作,發出了一聲驚呼“醫生!您的手被咬出血了——”
“——我沒事!”卡卡尼亞額頭上因為疼痛冒出了點點汗珠。
她看著人群中最熟悉的海因裡希,問道“沙龍上發生了什麼?明明剛才她還好好的,我才走了不到一刻鐘。”
“我……不知道!我們剛剛念完了齊格蒙德的那首詩……”
“……齊格蒙德?噢!你是指西奧菲爾。我明白了,你喚醒了她的創傷性記憶……”
周圍有人聽到卡卡尼亞的話,開始指責起海因裡希來“海因裡希,你本不該邀請她參加她亡兄的紀念展,還在公開場合念他的遺書!你明明知道,這一定讓她悲痛萬分……”
“——那可是她最後一個親人!”
“噫!我不知道……”海因裡希發出一聲悲鳴“伊索爾德小姐不是已經痊愈了嗎?”
“……什麼?”
“那場電擊診療之後,她應該已經痊愈了。”
“你在說什麼,那絕不可能——施瓦茨就是個以病人痛苦為樂的騙子,他不具備醫生應有的任何道德”
“啊——!!”
刺耳的尖叫聲淹沒了眾人的爭論。
尖叫的女人汗如雨下,精心裝裱的畫框變為骨鋸,勢必要切開她的顱骨。是了。當然是。她腦中盛著的漿露會如同傾入茶水的牛奶一般彌散開來。
那真可愛,還令人喜悅。可是,可是……
要是像這畫布上的油彩呢?或是像一盞茶杯?像規整的三角?像方形像方形像方形像圓——
“不!西奧菲爾——!”伊索爾德尖叫道“……不要靠近我!!”
電燈的光芒熄滅,蠟燭在同一時刻燃起。
“?!”
人群外圍的菲利普看了看周圍突變的環境,緩緩後退靠到牆壁旁邊,一隻藏在懷裡的手悄悄握住了人聯產的手槍。
作為靈能者的他,可以感受到附近有些異常的物體正在靠近,可是他卻無法找出這些物體的位置
而就在菲利普有所動作的時候,伊索爾德那高亢的聲音再度響起“哈哈,哈哈哈……!你瞧,西奧菲爾,這弧線多美啊……”
燭光的映襯下,伊索爾德的臉色白得嚇人。
“嗚嗚……不對,這是我的錯……”
伊索爾德的話語越來越混亂。
“沒錯,沒錯,我會做得更好,我可以的!我還能唱——”
卡卡尼亞被女人揪著領子拽了下去。
“請您看看我,醫生,您救救我?嗯?請救救我吧!”
“呃唔……伊索爾德?!”
卡卡尼亞看著自己的患者,略微感到一些心慌。
她竭力保持著冷靜,安撫道“我會幫助你的,伊索爾德!你先放手……”
“這下糟了……這是降靈儀式!”海因裡希看著發生了一切,對著卡卡尼亞說道“可是,托斯卡小姐通常在演出前才會進行——”
“當然會這樣!她失去控製了……被儀式招徠的不是有益的那類,這些都是遊靈!”
遊靈?
菲利普注意到了這個詞。
是有些靈體被召喚過來了嗎?唔,應該是像當初首席他們所遭遇的幽靈魔精一樣的東西吧
不過,目前還不知道這些遊靈會從那個地方冒出來,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嗯?
一抹有些刺骨的寒意從菲利普的身後傳來。
正巧,此時卡卡尼亞將目光投射過來,看向菲利普準確來說是看向菲利普身後的畫作,說道
“她在害怕那些畫,那些她哥哥的遺作……海因裡希,麻煩你過來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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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辦法把這些遊靈引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