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海口中的靈婆子雖說脾氣古怪，平日不與村民來往，但在村民中口碑還算不錯。
隻要村民家的孩子得了癔病或是中邪靈婆子總會幫忙醫治，而且也幾乎不收取費用。
無非是一隻雞或是一筐雞蛋，這相比於省城的人來看病所花費的酬金簡直不值一提。
聽孫成海說完後我將手中煙灰彈落，猛吸一口後看向孫成海道“孫大哥，這靈婆子還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聞聽此言孫成海驟然一怔，打量我一番道“小兄弟，你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既然是來找靈婆子看病為何會問這些事情，這似乎跟你們看病沒什麼關係吧？”
見孫成海心中生疑，我立即從口袋中掏出錢包，從中抽取五張百元大鈔放到孫成海麵前，低聲道“孫大哥，這些錢你收下，我之所以問個清楚是想了解一下靈婆子這個人，萬一要是有什麼忌諱衝撞了她，說不定她就不給我們看病了，你彆多心。”
孫成海看到桌上放置的百元大鈔頓時目露精光，見他媳婦去院中燒水，連忙將百元大鈔疊好放入懷中內側。
隨即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這是整的啥事，我不過就是隨便問問，你們何必如此客氣，行，既然你們害怕無意觸犯靈婆子，那我就把他那些古怪的習慣給你們說一說。”
說完孫成海仔細回想片刻，繼而說道“要說起古怪習慣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每個月的十五靈婆子都不會見客。”
“在這一天她會將屋門緊鎖，沒人知道她在院裡乾什麼，到了傍晚五六點鐘她家的煙囪裡就開始冒煙，那煙味很奇怪，不像是燒柴散發出的煙味，也不嗆人，反倒是有種淡淡的清香味。”
“最詭異的是每個月十六號再見到靈婆子時她總是容光煥發，一頭白發也變成了黑發，看上去年輕了十好幾歲，這十幾年來一直如此，我們村裡的村民有的好奇，就去問靈婆子怎麼回事，可靈婆子卻說這是天機不可泄露，結果第二天早上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我看著孫成海追問道。
“第二天一早那個問事的村民就死在了自己家的水缸裡，你說這水缸不過一米多高，可這人就生生淹死在裡麵了，撈出來的時候這人都腫了。”
“渾身皮膚慘白，雙眼圓睜，嘴裡的舌頭卻缺了一半，村裡人都猜測是靈婆子下的手，可沒有證據，再說村民的孩子要是犯了邪病還要去找靈婆子看病，所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孫成海心有餘悸道。
聽孫成海說完後我陷入一陣沉思，先前胡瑞雪曾說過靈婆子是靠著嬰兒來續壽，如此說來每個月的十五號就是她吸食嬰兒精氣的日子，所以她才會閉門不見客。
至於十六號她變得容光煥發，白發也變成了黑發，這就應該與借嬰續壽有關，她的壽命得以延續，自然氣色會變好。
“孫大哥，每個月的十五號靈婆子都不出門嗎，她會不會偷偷的溜出去？”我看著孫成海好奇問道。
畢竟這孩子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靈婆子家中，要想利用嬰兒續壽她就必須將這嬰兒帶回家裡，可如果不出門她又是怎麼辦到的？
“她根本溜不出去，村裡人雖說不會注意靈婆子的動向，可省城來的那些看病的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盯著靈婆子家。”
“你仔細想想，整整一天不看病要積攢多少病患，這些病患都在村口盯著呢，靈婆子絕對不可能偷偷溜出去。”
“再說她也沒必要這麼做，直接光明正大走出去不就行了，反正憑借她的本領也沒人敢招惹她。”孫成海解釋道。
孫成海說的有道理，來時我們在村口曾見到過來求醫問藥的人，他們已經將整個落靈村堵的嚴嚴實實，靈婆子在他們視線中確實不可能脫身。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嬰兒又是從何而來，難不成當真是憑空出現的？
聊了一會兒後天色已經不早，我見孫成海有些困倦，於是便讓劉月娥給我們收拾好房間，隨後我們三人便回到屋中休息。
進屋後我剛躺下，這時身邊的沈靈厭低聲道“現在靈婆子正在家中守靈，她不見客咱們就沒辦法進去，接下來怎麼辦，難不成當真要在這裡耗三天？”
“咱們可沒功夫在這裡陪她耗著，明日正好是十五，靈婆子肯定會利用明天這一天來借嬰續壽，我想明日上午咱們潛入靈婆子家，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靈婆子必然有問題。”我看著沈靈厭說道。
“如果被靈婆子發現怎麼辦？”沈靈厭追問道。
“若是發現那就直接開門見山，跟靈婆子坦白來此目的，如果她真是利用無辜的嬰兒來續自己的壽命，那她決計不能再繼續留在這個世上！”我看著沈靈厭斬釘截鐵道。
一夜睡得安穩，第二天一早我吃過飯後便在村中閒逛。
此刻靈婆子家的大門依舊緊鎖，院中放著的哀樂也在後半夜停止，院中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響。
整個村子除了下地乾活的村民以外就隻剩下村口來看病的人，我粗略數了一下，一夜過去村口又多了幾輛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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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靈婆子的名號確實響亮，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聞訊趕來找她看病。
正閒逛之際一旁的沈靈厭輕輕拍了我一下，隨即低聲說道“這麼多人都是來找靈婆子看病的，你說咱們要是真將靈婆子給滅了，那他們這些人還不找咱們報仇？”
“哼，靈婆子咱們都能滅，你覺得他們會敢對咱們下手嗎，再說你彆忘了咱們的老本行，如果這些人當真想治病就讓他們前往金陵，我一個一個給他們看，靈婆子能看好的邪病咱們自然也能治，而且價格更加公道！”我看著沈靈厭笑道。
一上午的時間我和沈靈厭都在靈婆子家附近轉，可院中一直沒有傳出任何響動，也沒見任何人出來。
眼見已經快到中午，我們趁著村民和看病的人吃飯的當口，借助孫成海家的院牆，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靈婆子家的院牆上。
上了院牆我低頭看向院中，隻見此刻院落中央整潔無比，沒有看到棺槨也沒有見到死人。
這倒是有些怪了，按道理說既然靈婆子家中死了人總該有棺槨，如今這院中空空蕩蕩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棺槨被靈婆子抬進屋子裡了？
“院中沒有異常情況，也沒有發現靈婆子的蹤影，現在咱們怎麼辦，要不要直接進入廳堂查看情況？”沈靈厭一邊掃視四周一邊低聲問道。
“我覺得嬰兒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靈婆子家，肯定是通過某種通道與外界相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現在靈婆子家中應該沒人，咱們趁機尋個仔細。”我看著沈靈厭道。
打定主意後我和沈靈厭趁著四下無人便翻身一躍進入院中。
隨同我們一起前來的蘇欲則是在院外望風，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她會立即通知我們，不至於讓我們背上個擅闖民宅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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