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沒事。”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委屈和惶恐。
惶恐是真的。
大夫被蕭知遠擋住,他不確定地回頭,“真的不用大夫給你看看?”
陶雲傾咬著後槽牙搖搖頭,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用。”
蕭知遠揮手讓大夫下去,對許晏舟的周到很是滿意。
孫老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每一位丘師之徒都有其特殊的信物,侯爺既說貴夫人乃丘師之徒,可否看一下信物?”
末了他補充道:“老朽不才,有幸知道這三位高徒的信物是什麼模樣。”
蕭知遠一怔,不由得回頭看向陶雲傾,“傾兒,可有信物?”
陶雲傾依舊垂著頭,聞言微微側首,閉了閉眼,“侯爺,不要再問了。”
蕭知遠恍然,她都不能暴露身份,又怎麼能拿出信物呢。
他蹙眉看向孫老,“你明知她不能講明身份,還要拿信物說事!”
頓了頓,他又說道:“關於傾兒的身份,一會便能證明,你們無需著急,眼下我希望武器司能說句公道話,傾兒是不是每日都出現在這裡?”
孫老點頭,“不錯。”
每天拎著空食盒出現,轉悠一圈進不了二進院子就離開。
孫老還道為什麼,原來是為了迷惑傻子。
“傾兒每一次出現,火器的打造便有一分進展,這一點你們無法否認吧!”
眾匠人:……
孫老輕咳一聲,“這是因為陸師在,而非貴夫人。”
他說得已經很清楚,這位侯爺不知道腦子是否遭受重創,如此沒有根據的話,信手拈來。
蕭知遠冷笑,“你不要再說話,讓其他人說。”
孫老:……
他乾脆退到後邊,老神在在地看著這出鬨劇。
這時陶雲傾囁喏地開口,“傾兒到武器司隻是來給妹妹送吃的,侯爺、侯爺怕是誤會了。”
蕭知遠蹙眉轉身,“傾兒你不必害怕,若是丘師怪罪下來,我會一力承擔,和你沒關係。”
在他看來,陶雲傾是不敢違背師命說出口。
許晏舟見狀說道:“嫂夫人都這麼說了,蕭將軍還在堅持什麼?”
陶雲傾很想跟著點頭。
蕭知遠心頭憋屈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整個武器司都被陸棠買通了,如今竟然沒有一個人說一句公道話。
最關鍵之人,卻也有口難言,這件事就變得難辦起來。
那個人怎麼還不回來。
蕭知遠冷冷說道:“將軍,強占軍功這種事是要殺頭的,我知道你同陸棠關係匪淺,但也不要因此被牽連比較好。”
許晏舟蹙眉,還未說話,蕭知遠的心腹匆匆跑進來。
“侯爺,薛師兄進城了!”
蕭知遠大喜過望,“快,去迎薛師兄,儘快讓他過來!”
心腹表示已經迎上,正快馬加鞭往這裡趕,估計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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