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許晏舟下一句,直接讓她呆住。
“既如此,便讓蕭將軍和蕭夫人一起移居好了。”
陶雲傾有些呆滯,張了張嘴,“那、那年哥兒……”
她想說她要照顧年哥兒,許晏舟笑道:“蕭夫人放心就是,景年在將軍府一切照舊。”
頓了下,見她似乎還要說什麼,許晏舟又道:“聽聞蕭夫人乃陶將軍嫡女,想必大家看在這層關係上也不會亂嚼口舌,畢竟三個副將都沒單獨開府,蕭夫人回去也好讓蕭將軍安心,不用擔心這一點。”
陶雲傾徹底閉嘴。
三個副將都是從二品,蕭知遠是從三品,本身職位上就差著,他們能夠單獨開府,的確是破例了。
儘管不甘心,陶雲傾也彆無他法。
她要時不時去那院子看顧著,儘量按照她的心意修葺。
離開的時候,她餘光瞥了陸棠一眼,故作疑惑地問道:“我才想起,妹妹怎的沒有另住?”
說完,她的目光在陸棠和許晏舟身上遊離一下。
陸棠麵色一沉,若是任她胡亂揣度,她和許將軍名聲都會受損,她剛要說話,一旁許晏舟開口。
“陸姑娘乃我將軍府幕僚,此事蕭將軍沒有同你說嗎?”
陶雲傾忙笑道:“我才來,可能侯爺還沒來得及同我說。”
陸棠可不是吃悶虧的人,她揚眉淺笑,“蕭夫人放心,我自小受的教養,不允許我走蕭夫人走過的路。”
陶雲傾麵色一白,眼底閃過一抹恨意,訕笑一聲匆匆離去。
這陸棠,怎麼沒看出她以前嘴皮子這麼利落。
許晏舟不懂後宅陰私,卻也看出陶雲傾心思不正,他猜不透蕭知遠為何舍棄陸棠,選擇陶雲傾。
就好這口?
他下令讓人儘快修葺那座院子。
白日將軍府隻有女人和孩子,將士們都在軍營操練,陸棠多數時候又在武器司。
武器司是許晏舟專門騰出的一個宅子,為了打造武器而設,如此方便陸棠隨時巡看。
陶雲傾在蕭景年的帶領下把將軍府逛了個邊,嫌棄的神色差點掩飾不住。
她父親駐守的時候,這裡還是府尹的宅子,後來差點城破,府尹攜著一家老小卷了金銀細軟跑了,這裡便空下來,一直到許晏舟將這裡作為議事之所。
在蕭景年的帶領下,陶雲傾來到陸棠的東院,看到外堂正在練字的許商序。
她知道這是托孤給許將軍的孩子。
“小公子可累了,今日我給年哥兒熬了南瓜粥,香甜軟糯,一起來吃吧。”陶雲傾露出和善的笑容。
許商序起身拱手,“謝謝蕭夫人好意,商序正在練字,蕭夫人請自便。”
見他拒絕,陶雲傾也不惱,依舊笑盈盈的,將一小包飴糖放在他桌上,“來的時候給年哥兒帶了京城的飴糖,沒想到還有其他孩子,早知道多帶一些了。”
她知道許商序生長自平遙城,必定沒見過世麵,知道是京城的飴糖,哪裡還能忍得住。
蕭景年見這一幕莫名的熟悉。
許商序溫文不失禮,“飴糖不宜多吃,容易得齲病,再次謝謝蕭夫人好意,商序準備繼續練字了。”
陶雲傾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不僅拒絕她兩次,還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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