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遠說著,起身去了東院。
陶雲傾見他離開,眉宇間的濃重憂慮便掩飾不住了。
蕭知遠在東院沒找到陸棠,往外走的時候,正巧趕上她回來。
“你去哪了?”蕭知遠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悅。
陸棠腳步不停,一邊說一邊往裡邊走,“蕭將軍有事直說,我忙得很。”
蕭知遠伸手想要拉住她,被她閃身躲開。
陸棠沉著臉說道:“蕭將軍請自重!”
蕭知遠見她停下來,火氣不減,“你真是愈發沒有禮數了,我剛剛在和你說話!”
陸棠冷冷說道:“我獨居東院,你說闖就闖,蕭將軍還知‘禮數’二字?另外,蕭將軍以什麼身份教訓我?”
蕭知遠聽到這話,當即歎口氣,“你既然想回來,又何須整出這許多事。”
陸棠:……
她馬上開始反思,是哪句話讓他產生這種錯覺?
最後一句話?
“陸棠,我說過,我和雲傾都不會計較過去的事,你……”
陸棠打斷他,“還記得我離京前想對你說的那個字嗎?”
蕭知遠一怔,隨後回憶起在陸府門前那一幕。
陸棠讓他滾。
簡直放肆!
蕭知遠眉宇間的一絲柔情化去,臉色陰沉下去。
“不要消磨掉我的耐心。”
陸棠屬實不想再和他廢話,轉身就走。
他若是再敢動手動腳,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眼睜睜看著她進去,蕭知遠才想起此行目的,但是他已經被氣得不想說話,最後拂袖離去。
陸棠忙碌半天,眉宇間都帶著疲態,根本不想把精力和時間浪費在蕭知遠身上。
回到屋裡,許商序迎了過來。
“陸姑姑,張叔怎麼樣了?”
陸棠不願瞞他,“若是他體質夠好,說不準能熬過來。”
她說得比較委婉。
許商序眼角帶淚,“陸姑姑,蕭景年撒謊,張叔不是那樣的人,那天我聽得很清楚,張叔才提及‘薛家口戰役’,蕭夫人就打斷他讓他進房間。”
陸棠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我們知道,所以我們在儘力救治他。”
許商序都能感覺出來,他們又怎麼察覺不到。
那場戰役已經過去快兩年,雖然時間不算長,但當時的舊部大多數也都不在此地,查起來需要時間。
讓陸棠感到意外的是,平二那邊傳來消息,找到陶將軍的舊部了。
還是個參加過薛家口戰役之人!
陸棠聽聞消息便來到正堂,許晏舟正在問話。
“你將知道的關於薛家口戰役之事,事無巨細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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