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死個人多正常,隻要不是重要的人,誰會在意。
他們才說完,外邊就有人抬著一具腐爛的屍體走了進來。
還未進門,便聞到濃濃的腐爛臭氣。
陸棠輕蹙眉頭。
那人隻穿了裡衣,但是從麵容上依稀能夠分辨出是誰。
經過辨認和確認,確定死的人是平遙城守備軍。
他們平日和玄甲軍一同操練。
“將軍,這世道人命如草芥,但也不能如此作踐袍澤,上了戰場是要將背後交出去的,張都司如此心狠手辣,實在叫人寒心!”
“將軍,我們要求處置張虎,給大家夥一個交代!”
“若是不處置張都司,我們實在難以安心操練,不知道哪日得罪他就被打殺。”
幾個人叫嚷著,讓許晏舟處死張虎,否則難以安軍心。
陸棠看向許晏舟,見他清冷的臉上帶著一抹冷厲,眸色更是深如淵,知道他有些惱了。
是個人就能看出這些人是要稱張虎病想要他命。
或許平日裡就有嫌隙,再被人攛掇一番,便跑來這裡給人當槍使。
她能看出來,許晏舟哪裡看不出來。
這是想靠輿情迫使許晏舟處置張虎。
難怪陶雲傾頻繁往軍營跑,一個是籠絡人心,一個是教唆扇動這些人。
張虎現在說不了話,百口莫辯。
陶雲傾如此急著讓張虎死,哪怕他啞了說不出話,都不打算放過他,到底是要隱瞞什麼?
她雖有些急切,但這手段確實讓人感到頭疼。
領兵最怕的就是人心不齊。
許晏舟若是顧忌軍心,就要處置張虎,可一旦處置了張虎,又會寒了另外一部分人的心。
陸棠摸了摸鼻子,看著許晏舟周身氣勢都有些駭人,感覺陶雲傾得罪了人。
還是不能得罪的人。
許晏舟以如此年紀破格提拔為二品鎮國大將軍,靠的可不是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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