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
蕭知遠冷聲說道:“陶雲傾做出如此行徑,隱瞞過往罪行,又欺瞞我在先,你心裡怕是得意得很吧!”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攔住陸棠。
他隻是一想到剛剛陸棠看了全程,就忍不住去猜她在想什麼,不由自主便來到東院必經之路上。
看到陸棠臉上莫名其妙的神情,他愈加煩躁起來。
她應該得意,應該高興。
可是一想到她高興,又覺得她做得不對,那是不分親疏遠近的表現。
可不管怎麼樣,她不應該如此平靜。
陸棠纖眉一挑,“蕭將軍莫不是今日沒吃藥?要不要找大夫給你看看腦子?”
“你!”
蕭知遠額頭青筋凸起,見她想要繞過他離開,再一次錯身攔在她麵前。
“雲傾暈過去了,你總要去看看她的情況。”
陸棠緩緩呼出一口氣,“我會醫術,但我不是專職大夫,你若想找大夫,可以去請許將軍幫忙。”
蕭知遠微慍,“你再如何不知親疏遠近,可醫者仁心,你要放著病患坐視不理嗎!”
陸棠最煩旁人給他戴高帽,將她架在高處。
“對啊,救不救人在我,看不看病也在我,我就是沒有醫者那份仁心,我心狠手辣,蛇蠍心腸,還要麻煩蕭將軍讓讓,擋了我的去路,我怕我忍不住一針紮死你!”
說罷,她徑直向前走去,直接撞開他離開了。
胸口隱隱作痛,蕭知遠氣得低喝:“你怎的變得如此蠻橫!”
換來的,是陸棠頭也不回的揮揮手。
不再理會失心瘋的蕭知遠,陸棠才進東院,就看到蕭景年等在那裡,滿臉焦灼。
她麵色一沉。
這對父子當真讓人煩不勝煩。
蕭景年見到她,疾步迎上來,“娘,你快去看看雲姨,她暈倒了!”
陸棠繞開他往裡邊走去,“你爹去請大夫了,不要再來叨擾我。”
蕭景年邁著小碎步跟著,急聲說道:“娘,那些大夫都欺名盜世之輩,您的醫術好,您幫雲姨看看吧,我隻信得過您!”
陸棠笑了,“承蒙你們父子厚愛,可我現在有緊要之事,怕是分身乏術。”
蕭景年不由得問道:“什麼事比給雲姨看病還要緊?”
陸棠停下腳步,蕭景年一個不慎差點撞上去,抬頭便看到她微笑的麵容。
“我要去給商序做好吃的。”
“什麼?”
陸棠肯定地點點頭,“你沒聽錯,另外還要告訴你一點,在我這裡,上個茅廁這種事,都比給你雲姨看病要緊。”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景年呆愣當場,陸棠的反應和回答,讓他不知所措。
片刻,他跺了跺腳,轉身跑回西院。
今天他正在做功課,父親和雲姨一路去了軍營,他好像看看英姿颯爽的雲姨,奈何課業沒做完,哪裡也去不了。
誰知道雲姨是走著去的,卻躺著回來的,頓時嚇得他六神無主。
偏偏向來緊張雲姨的父親,這次卻一反常態的漠視,讓他不由自主想到陸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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