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嘔了嗎?”
他說完,便看到陶雲傾欣喜的模樣,隨即又帶上一抹委屈。
“有些反應,但還好能吃下東西。”
說著,她的手落在腹部,唇角帶著舒和的笑容。
似乎是因為當了母親的緣故,她身上被一種柔和的光芒籠罩著,讓她看上去更為柔美可人。
蕭知遠忍不住輕輕撫上她的臉龐,見她如同貓兒一樣在他手心裡噌,心頭微癢。
二人膩歪一陣,顧慮到腹中胎兒,沒有更進一步。
但如此也讓陶雲傾鬆口氣,蕭知遠這是原諒她了。
陶雲傾幽幽歎了口氣,“侯爺對我如此好,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想想當初真的不應該意氣用事,傷了張虎。”
蕭知遠不語。
“妾聽聞張虎醒了,想著這幾日去看看他,我知道他不願意原諒我,我願意在全軍麵前,向他磕頭賠罪!”
陶雲傾說得誠懇,蕭知遠愈發沉默了。
知道張虎受傷的人很多,但是知道是誰傷了他的人則少之又少。
陶雲傾如今懷了他的骨血,他理應為她安排好一切,不讓她再受到外界乾擾。
安心養胎,順利生下孩子才是緊要的。
陶雲傾神情低落,“張虎的事讓侯爺為難了,一想起這件事,我就難受得緊。”
說完,她不自覺撫著腹部蹙起眉頭。
蕭知遠忙過來,“彆胡思亂想了,安心養胎才是。”
陶雲傾淚盈於睫,“當時氣往上湧,冷靜下來之後,每次回想都後悔得不行,侯爺,我心難安啊。”
張虎的事不解決,他心也難安。
現在不是許晏舟如何裁定,而是軍中都等著一個結果。
陶雲傾巴掌大的臉有些發白,她靠在榻上,低落地說道:“我懷著侯府骨肉,萬不敢亂來。”
她抬起頭,“侯爺,不知可否讓妹妹幫忙。”
蕭知遠一怔,“她能幫什麼忙?”
陶雲傾遲疑了一下,“這件事對妹妹來說有些影響,若是她能先幫我頂上這罪責,待我產下孩子,我再親自澄清去領罰,如此一來,便兩全其美,隻是委屈了妹妹。”
見蕭知遠沉吟不語,陶雲傾輕歎口氣,“是我太想當然了,我想著妹妹是自家人,定然會幫我度過這道坎兒……”
蕭知遠蹙眉,“許晏舟不會同意的。”
陶雲傾眼睛微亮,“隻要妹妹同意了,她主動請纓,許將軍那裡也不好說什麼的。”
蕭知遠又陷入沉默。
那日張虎來將軍府是許多人都知情的,受傷也是在那之後,若是讓陸棠定罪,自然再合適不過,沒人會懷疑什麼。
關鍵是如何勸說陸棠。
陶雲傾淺笑,“妹妹最在乎侯爺,侯爺若是開口,她一定會同意的,等到邊關戰役結束後,我們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四個字打動了蕭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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