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出眾的姿容,是她所有的魅力中最不值一提的。
對上那雙燦若星子的黑眸,許晏舟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
“二位就不要再互相謙虛了,瓷蒺藜的事情我們還要保守秘密。”
他看向三個副將,發號施令,”今日起全軍加入投擲訓練,加入對火藥的認知訓練。”
三個副將領命而去。
眾人散去,隻剩下他和陸棠,眉宇間便閃過一抹憂慮。
陸棠抬眸問道:“許將軍可是擔心朝中?”
許晏舟苦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陸棠輕歎口氣,“因為我也在擔心。”
二人沉默起來。
朝中情況詭譎多變,自從上次長公主來信之後,就再沒有消息。
他們花錢找燕回堂打探消息,但對方忽然銷聲匿跡,錢不收也不作出回應。
這讓人心中頗為不安。
火器這種東西,在大盛絕無僅有,他們能製造,就怕到時候守不住。
不僅如此……
許晏舟看了陸棠一眼,他很擔心有人會對她下手。
火器威力再強,影響力遠不如製造它的人。
陸棠微微一笑,“許將軍倒是不必擔心我。”
被一語戳破心思,許晏舟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陸姑娘為平遙城,為玄甲軍做了這麼多,擔心是應該的。”
他強行解釋一波。
二人踱步來到拴馬的地方,策身上馬,並駕齊驅向著城內行去。
和陸棠一起來到城西,正看到陶雲傾巧笑嫣然地和匠人搭著話。
仔細一聽,她在打聽火器的事情。
陸棠和許晏舟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不耐。
到底還是讓她知道火藥成功的消息。
火藥成了,火器也就不遠了。
這千方百計的打聽,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許晏舟傳下令去,對陶雲傾三緘其口,派人盯住了她。
有過前車之鑒,許晏舟不想戰事再一次壞在一個女人身上。
火器成功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大多數匠人也都不知情,陶雲傾沒打聽出什麼,臉上帶了一抹失望之色。
回頭便看到許晏舟高頭大馬在不遠處盯著她,一旁還有得意洋洋狐假虎威的陸棠,她冷哼一聲,提裙離開了。
另外一邊,蕭知遠不顧傷勢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平遙城,進了將軍府卻沒看到陶雲傾。
“你雲姨呢?”蕭知遠問道。
蕭景年放下文章,“爹爹回來了,雲姨去城西了。”
蕭知遠心中了然。
火藥製造成功了,接下來便要研究火器,沒有陶雲傾在,那麼多匠人加在一起,這輩子也研究不出好歹。
至於陸棠他都懶得提,那就是個渾水摸魚的。
蕭知遠將外衣脫下,小心翼翼地靠在榻上。
“爹爹受傷了!”蕭景年露出擔憂難過之色。
蕭知遠心情極好,安慰他幾句,說道:“傷勢無妨,已經開始好轉了,這次爹爹遇到一個重要的人,你猜猜是誰?”
蕭景年歪頭,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蕭知遠被他的神情逗樂,“是你雲姨的師兄,一會我就將這好消息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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