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何許人也?”薛青末不由地問道。
陶雲傾微微一笑,“我夫君乃玄甲軍將領,他平日裡操練將士,無暇理會這平遙城大小事宜,我便走動一番看看百姓可有什麼需要幫助,我姓陶,若有事,可來將軍府。”
說著,陶雲傾抬手搭在丫鬟的手臂上,挺著孕肚,儀態萬千地離開了。
正巧婦人出來續水,薛青末問道:“剛剛那人可是將軍夫人?”
婦人看了陶雲傾的背影一眼,不以為然道:“是的。”
薛青末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怎的不曾聽說許家嫡次子成親了?
但從剛剛那人的話中,若非許晏舟之妻,哪裡會有這樣的語氣。
“你們這裡,可有一位叫蕭知遠的將軍?”
婦人的手一頓,隨即看了他一眼,“客官和那位軍爺是舊識?”
薛青末想到陸棠這層關係,遲疑了一下,“算是吧。”
婦人露出一抹笑,將他的茶杯收了,“客官見諒,小館打烊了。”
薛青末:……
日頭還高,這就打烊了?
離開茶肆,薛青末向著唯一一家客棧走去,他先不打算去將軍府,先在平遙城轉轉,看看情況再說。
看得出,平遙城到處都有陸棠的足跡。
“這是火牆嗎?”薛青末露出詫異之色。
店小二嘿嘿一笑,“客官好眼力,您是第一個認出火牆的人!”
薛青末淡然而笑,“建造之人倒是個學識淵博的,大盛還沒有火牆這種建築。”
“閣下也是個見識廣的,竟然知道火牆!”
一道聲音從外邊傳來。
薛青末轉頭,看到一個小眼有神,兩撇小胡子隨著說話顫動的人。
“在下辛木,閣下從何而來?”
薛青末似笑非笑看著他,上來便問來曆,這和剛剛那茶肆婦人可不同。
辛木見他不說話,也不惱,“閣下莫要誤會,隻是好奇閣下怎麼會知道火牆,大盛是沒有這種建築的。”
薛青末不以為然,“我遊曆的地方多了,知道也不算新奇。”
見問不出來曆,辛木隻好作罷。
“隻是沒想到,這平遙城也有知曉火牆之人,是何人建造?”
雖然這麼問,但薛青末心中多少有了一番猜測。
辛木笑笑,“火牆乃陸姑娘所造,在下不才,參與監工和部分設計。”
他的語氣中帶著自豪。
聽到這話,薛青末輕笑一聲,對辛木的態度也緩和幾分。
猶記得小師妹因愛看地方誌被師父責罰,如今用來造福百姓,師父也應當欣慰了。
這次薛青末沒有拐彎抹角,“你口中的陸姑娘,可是陸棠?”
辛木笑了,“正是,閣下也知道陸姑娘了。”
他一語道破陸棠的名字,想來已經聽到不少事情。
興許是說到陸棠,薛青末的話也多了一些,乾脆邀辛木坐下來喝茶。
辛木也不拒絕,對於宣揚陸姑娘,他從不吝嗇。
當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他隻字不提。
二人聊得暢快,在陸棠的事情上聊得頗為投機。
話題很快又轉到蕭知遠身上,對於這個勾走小師妹的男人,他還未做過了解。
但他很快察覺到,城中百姓對蕭知遠的評價不高。
他有些意外。
“你們如此推崇陸棠,為何對蕭將軍有如此大的意見,夫妻一體,難道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薛青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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