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在大唐國,就是整個天下文人,無人不知賀老先生的大名,而這個玉麵俊郎居然不知道賀老先生。
李晨此言又似在藐視大唐國的文首賀老先生,一下激起了公憤。
小二臉色一變,開始不客氣了,道:“客官,不管賀老先生來不來,這張桌子你都不能坐,請馬上離開。”
小二就差沒吼李晨趕緊滾蛋,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趕出書語台。
李晨“嗬嗬”一笑道:“你們不就是嫌本公子一人坐了一張大桌子,收不了幾個酒水錢,心裡不舒服吧!要不是沒有其它空位,你以為本公子想坐這兒?”
李晨敲敲桌子,一邊起身,一邊道:“本公子就是站著喝酒,也不稀罕坐這兒,不稀罕,不稀罕。”
眾人無語了,看來這玉麵俊郎真不知道賀老先生是誰。
小二見林晨起身離開八仙大桌,也不再多言。
李晨離開八仙大桌,走到朱欄邊,喚彆的小二拿一壺最好的酒來。
很快,小二就把一壺書語台的好酒送來。
李晨接過,直接仰頭舉壺高懸往嘴裡倒。
李晨這喝酒的姿態,看上去灑脫豪邁,簡直就是超凡脫俗。
一個字。
帥。
非要說兩個字。
帥呆。
要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賀老先生是誰,估計林晨已經狂瀾了不少的才女粉絲。
酒水入口,李晨這才真正知道這古代的酒——
不敢恭維。
算得上是酒嗎?
李晨心裡暗想,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們見識見識。
酒為何物。
什麼是真正的酒。
李晨一連喝乾了兩壺酒,再要一壺後,才故著有了醉態。
“小二——”
李晨吆喝一聲,吸引一層樓的眼球。
目的達到,李晨舉壺懸倒喝幾口後,對應聲而來的小二道:“拿筆墨來——”
連賀老先生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居然要筆墨了,這一下把一幫文人墨客,才子佳人全部吸引了,幫著李晨催促小二趕緊拿筆墨來。
無疑就是想看看這小子如何出醜,好取笑羞辱他一番。
離李晨最近的一桌人,乾脆讓出桌子,讓小二鋪上宣紙,擺上筆墨。
在這時,一樓和二樓的客人聞訊,也都紛紛湧上三樓來看稀奇。
李晨還沒吟詩,三樓就擠得滿滿當當,還有不少人根本擠不上樓來。
李晨沒有急著提筆,在朱欄前的月光下,隻顧極其瀟灑的表演舉壺懸倒喝酒的英姿,把眾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李晨一番儘興的作秀後,這才瀟灑的把酒壺一扔,醉意朦朧的吆喝一聲:“有了——”
然後醉步飄逸到桌前,提筆。
眾人的脖子伸得如鴨脖,就想看看這家夥能寫出什麼詩句來。
李晨吐一口氣,揮毫落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李晨揮毫,筆行龍蛇,一氣嗬成。
然後把筆一拋,“哈哈哈”而笑,順手抓過桌上彆人的一壺酒,丟下眾人,獨自在朱欄邊望月而飲。
在李晨寫畢之初,先是有人小聲念,接著有人開始激情高誦,很快就是一片驚歎的齊誦。
傳開之後,一片稱絕叫好之聲。
“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所有的人早就忘了這位玉麵俊郎不識賀老先生的事,恭恭敬敬向李晨施禮拜問。
李晨又是“哈哈”一笑,走到桌前,早有人雙手呈上毛筆。
李晨抓過筆,心裡對蘇老爺子歉意一番,在詞末之外落下“蘇釋”二字。
蘇釋。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又是一個全新的名字。
就在眾人還想繼續打聽蘇釋是何方聖神之時,一聲“讓道”傳來,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李晨心想,什麼人這麼大的麵子,一聲讓道,就讓水泄不通的人群讓出道來。
不等李晨多想下去,一個身著淺藍色綢緞長袍,腰間懸掛兩塊帶穗玉佩,儒雅十足,氣度不凡的俊郎款步走了過來。
“請教先生尊姓。”
這人比李晨大不了兩三歲,卻彬彬有禮的請教李晨尊姓大名,顯然是被李晨的詞所折服。
“在下蘇釋。”李晨看出此人身份不凡,禮回道。
那人向李晨拱手道:“蘇先生好。”
接著側身展手,道:“請蘇先生借一步說話,可好?”
李晨也把手一伸展,接受邀請。
李晨被邀請進裝飾豪華的雅間,雖然雅間裡隻有李晨和這位身份不凡的人。
不,還有一個人,就是一直緊跟主子的仆人。
但李晨感覺得到,在他到來之前,雅間裡的其他人都離開了,但桌上放著一幅字,正是李晨作的那首詞。
這人請李晨落座後,仆人送上茶水,然後聽主子的吩咐去傳話上酒菜。
這人請李晨用茶後,拿起桌上那幅抄錄來的詞,一臉的敬佩道:“蘇先生今晚作的這首詞,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人之作,讓人敬佩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