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更衣完,就急急忙忙出來見等候的皇子和丞相,以及幾個尚書大人。
不賜座,不賜茶。
李源巴不得三言兩語就讓這些皇子丞相和大臣滾蛋。
要在以往,杜如海一眼就能瞅出,皇上今日心不在焉,但現在的杜如海心境不好,哪有心思去瞅皇上。
議了兩三件事後,李源道:“篩選‘詩詞大會’建言的事,建王做得很不錯。”
李源這第一句話,讓李建舒坦至極,讓李瑞如背有芒刺,心境一片陰雲密布。
“朕以為,建言還可繼續,籌備的事要抓緊辦起來了,你們下去多考慮一下這事,就這樣吧!你們告退吧!”
皇子等告退而去。
等皇子和丞相等離開後,李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微服出宮了。
李源吩咐袁公公看好“甘露殿”,如有想見聖駕的,通通打發掉,實在有那些鐵頭大臣,就說皇上在太後處,晚些再來麵聖。
袁公公連連應“遵旨”。
皇上前腳離開“甘露殿”,袁公公就迫不及待的找出建王那日呈給皇上的折子。
袁公公一直沒有機會翻看建王的折子,這次總算是如願了。
............
“東市”
長安城最繁華熱鬨的地方之一。
“爺,要不要到書語台?”
秦公公問轎子裡的皇上。
李源用折扇挑開轎窗簾,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書語台,把折扇晃了晃。
書語台必定是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的聚會之所,是講文明禮貌的地方,像上次那樣的事鮮有發生。
何況在一個地兒碰運氣,就是守株待兔,天下哪有那麼多的傻兔讓你揀。
不去書語台,一時又沒目的地,就隻有瞎逛。
大有那種瞎貓撞死耗子的感覺。
沒走幾步,李源挑開窗簾,秦公公趕緊把腦袋湊上去。
“到人最多,最熱鬨的地方去。”李源說一句。
秦公公應一聲,吩咐喬扮成轎夫的影衛,到有雜耍最多的鬨處去。
一條街還沒走完,秦公公突然急道:“爺,快看快看。”
有生意了?
李源心頭一跳,連忙挑開窗簾,差點伸出腦袋去。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
“哪兒?哪兒?”
秦公公指指前麵不遠處的一家胭脂鋪道:“爺,你看看,那是誰。”
李源虛目一看,喜道:“那,那不是菠蘿姑娘嗎?”
連忙讓停轎,影衛駐轎,秦公公上去揭開轎簾,請出皇上。
李源用折扇一敲秦公公的肩,道:“悄悄跟上去,看看這丫頭還要去哪兒?”
主子奴才兩人就到離胭脂鋪不遠處,打量李書夢。
李書夢今日不是小書生裝扮,就是一襲衣袂飄飄的淺粉色長裙,在胭脂鋪裡挑選胭脂。
不過,李書夢並沒有挑選多久,也沒有買,看得出隻是女孩子看一個喜歡。
李書夢從胭脂鋪出來後,又進了幾家胭脂鋪,都是空手而出。
在路口,李書夢四下張望。
李源和秦公公趕緊側身,故作在小攤挑選小玩意。
“這丫頭沒發現——”
李源差點一個“朕”字出口。
“應該沒有發現。”秦公公擋著皇上,偷偷看一眼菠蘿姑娘,道。
李源點頭。
“爺,跟上,跟上。”
李源“哦”一聲,放下小玩意,又跟了上去。
走過半條街,菠蘿姑娘拐進了一個巷道,主子奴才趕緊兩步跟上去。
沒走多遠,菠蘿姑娘又拐進一個巷道。
主子奴才兩人緊跟上去,在拐角處,秦公公剛剛把腦袋伸出去,想要看菠蘿姑娘的行蹤,腦袋就差點挨上一個暴栗子。
“怎麼又是你兩個老家夥?”
臥槽。
這丫頭居然罵皇上和秦公公是老家夥。
李源一聽,氣得吹胡子瞪眼,差點發怒。
秦公公也嚇得一哆嗦,皇上挨上罵了,這還了得。
李書夢杏目一瞋,憤憤道:“我爹到底給了你們啥好處?老跟著本小姐乾什麼?討厭,煩人。”
秦公公連忙道:“菠蘿姑娘,誤會,誤會,我們隻是逛街的,根本就沒有跟姑娘的意思。”
“撒謊——”
李書夢柳眉倒豎,道:“你們以為本小姐好騙?你們跟了本小姐一路,還說沒跟?”
“快如實招來,不然本小姐一吆喝,衙役一來,你們就到大堂上去說。”
“彆彆彆。”
秦公公哭笑不得,道:“菠蘿姑娘,你真的誤會了——”
“不說?是吧!”李書夢做出一副要大好大叫的模樣來道:“本小姐喊救命了。”
“菠蘿姑娘,千萬不要亂喊,千萬千萬。”
秦公公急的冒汗。
這丫頭要當真喊出救命,皇上的臉那就......
秦公公在著急時,不想菠蘿姑娘一指他身後的皇上,喝道:“老頭,你說。”
李源差點瞋裂眼眶,要誅這丫頭九族。
秦公公差點暈倒。
李源用折扇狠狠一戳秦公公的背脊,低聲道:“你說,你說,你說。”
秦公公被逼無奈,急中生智,道:“菠蘿姑娘,我說,我說。”
“說!”
李書夢叉腰喝道。
“菠蘿姑娘,是這樣的,我和這位爺在宮裡做事......”
皇上和秦公公當然是在宮裡做事的,隻是做的事不一樣而已,不可同日而語。
“打住——”
李書夢喝住秦公公,道:“你們兩個在宮裡做事?哄鬼嗎?皇上會把你們兩個看上眼?你們兩個也不撒......”
秦公公怕這個丫頭說出更難聽的話,慌忙道:“菠蘿姑娘,我們真的在宮裡做事,陪皇上讀書......”
“噗嗤”
李書夢笑出來,道:“你們兩個陪皇上讀書?皇上那是博覽群書,學識淵博,就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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