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啦?”
葉秋影失聲驚問道。
“沒啥。”
李晨很快鎮定自若,炭火一般的臉皮脖子,如同淬火一般,“哧”的一聲,就恢複常色。
不過心虛得發慌。
葉秋影見李晨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明眸一閃,長長的睫毛一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唰——
這次是葉秋影羞紅了俏臉。
為何羞紅,葉秋影自己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應該羞紅。
李晨的餘光發現了虎丫頭嬌羞欲滴的臉蛋。
嘿嘿嘿!
李晨無恥至極的反客為主,側身,把一張沒皮的老臉湊近虎丫頭的臉蛋,帶著幾分的戲謔道:“咋了?”
咋了?
無恥啊!
太無恥了。
葉秋影一咬貝齒,抬手一把掐住李晨的手臂,就是使勁一掐。
李晨“嗷”的一聲,差點蹦起來,撞破車廂頂。
報應來得快如閃電。
罪有應得在電光火石間。
靠!
本殿下隻是偷窺了幾下,連遐想都沒有一點。
還有就是沒臉沒皮了一下。
虎丫頭,你還真下得了狠手。
毒害親夫的感覺。
李晨齜牙咧嘴,擼袖,如女孩子一般白嫩細滑的右手臂上,被虎丫頭掐出了一塊紫斑。
“籲——”
李晨瞅著漂亮的紫斑籲氣。
葉秋影看見,也不由嚇了一跳。
不自主的用柔柔的手托起李晨的手臂,湊上漂亮的紅唇,輕柔的吹出蘭香之氣。
出手就揍死一個皇子的虎丫頭,居然這樣的溫柔,李晨差點要攬她入懷。
念頭剛起,就被林晨自個扼殺掉了。
不過——
這也是一次機會。
說不準就是那種稍縱即逝的潑天機會。
不管了。
下手為強。
但是——
李晨又恨左手不夠長,不是橡泥手,可以無限延長。
唉——
李晨隻有伸出左手,用手指挑起虎丫頭垂在玉額前的青絲,放在鼻下深嗅蘭香。
“殿下,對不起,疼嗎?”
此時的葉秋影隻是心疼,根本就沒有在意李晨的舉動。
就算是李晨現在攬住了她,在葉秋影心裡,都是情之自然。
李晨嗅著虎丫頭的秀發,隻是品味著蘭香之氣,不言不語。
葉秋影見李晨沒有回應,還真以為自己弄疼了六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在生氣。
葉秋影儘自己最大的溫柔,輕吹著六皇子殿下手臂上被自己掐出的瘀斑,不由淚盈眼眶。
瞬間,淚水如線掉。
一滴,一滴滾落。
滴在六皇子殿下的手臂上。
李晨的左手指終於鬆下了虎丫頭的青絲,滑到了虎丫頭細嫩如脂的香腮上。
接著順勢又滑到虎丫頭嫩柔的下巴上,輕托起來虎丫頭的臉蛋。
葉秋影溫順得像一隻小貓咪。
隻是滿眸的秋水漣漣。
李晨輕柔一笑,道:“隻要你舒心就行。”
葉秋影含淚一笑,將頭靠枕在了李晨的肩上。
李晨這才輕攬住了虎丫頭芊細的柔腰。
就在李晨埋頭準備親吻虎丫頭的玉額之時。
“籲——”
馬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停駐,李晨隻有非常遺憾的放開虎丫頭。
馬車夫還沒送來下車凳,李晨已經跳下了馬車。
在馬車夫放好下車凳後,李晨左手放在腰後,伸舉起右手,很有紳士風度的請虎丫頭下馬車。
葉秋影伸出細嫩的手,輕輕搭放在李晨的手掌上,下了馬車。
此時,早有莊客見到葉家的馬車來,飛報給了趙莊主。
在葉秋影下車不久,趙莊主就火火急急的迎了出來。
趙莊主見是大小姐和李先生來了,禮見之後,請了大小姐和李先生進莊。
在大廳落座,奉茶。
葉秋影用過茶水,取出幾張圖紙,交給趙莊主,趙莊主雙手接過圖紙,打開看了一番。
一張是窯子的建造圖紙,繪製得非常精細,隻要是土工匠一看就明白,隻是這種窯子他們沒有見過。
一張是庫房的圖紙,繪製得一樣精細,一看也能明白。
其他幾張圖紙就是磨具了,種類不少,不過這些磨具都很奇特,也是趙莊主沒有見過的。
當然,給趙莊主的這些圖紙說明文字,不是“天書”了。
葉秋影吩咐趙莊主要嚴格按照圖紙建造,特彆是那些磨具,一定要做到精益求精,趙莊主一口答應。
然後,葉秋影請了趙莊主帶路,來到後莊園,和李晨一起選好建窯的地址,要求趙莊主把建窯的這一帶圍起來,不許人隨意進出。
李晨又向趙莊主詳細講解了一下建窯的細節,接著又對加工區和庫房作了詳細的要求。
趙莊主聽得明明白白,重要的地方還筆記下來。
到最後,趙莊主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葉秋影回了兩個字“玻璃”。
玻璃?
趙莊主第一次聽說,根本就不知道“玻璃”是何物。
葉秋影知道趙莊主會發懵,道:“就是像水晶一樣的東西,趙莊主,你現在隻管把窯子,庫房和磨具弄出來,到時就知道玻璃是什麼了。”
玻璃就是像水晶一樣的東西,這讓趙莊主大惑不解,還能夠做出像水晶一樣的東西,這也太神奇了,不可想象。
葉秋影安排好建造玻璃坊的事後,就和李晨上了馬車,離開北莊。
現在要做的就是準備采購原材料,當然,這些事交給管家去辦就行了。
管家自然是好奇,大小姐要這些奇怪的東西乾啥。
葉秋影隻是要管家保密,日後自然知道。
李晨算是正式開啟了改變這個空間世界的曆程。
李晨要開的作坊還有許多,需要的人也會越來越多,沒有人才,事半功倍,招攬人才成了現在的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