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享受了一番恬靜。
上官語煙輕輕道:“明天我就有可能要回去了,夫君什麼時候能夠來鄢都?妾等候著夫君。”
什麼時候能去大楚國,李晨自己也不知道。
離彆的傷感油然而生,李晨輕吐一口氣,緩聲道:“我也不知道。”
李晨的回答並沒有讓上官語煙失望,更顯了李晨的真誠。
是啊!將來的事,誰能夠說得清楚,說得準確。
“我想夫君的時候,就可來長安見夫君。”
上官語煙說的是實話,她要去哪兒,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她。
上官語煙是經常來一個,說旅行就旅行,沒有任何征兆的出遊。
一日、兩日,一月,兩月,半年或者一年,她的行蹤飄忽不定。
但是,從今以後,上官語煙就有行蹤了。
隻是,這個行蹤隻有她的夫君知道。
李晨完全不用擔心將來某一日到大楚國後,找不著上官語煙,至少,上官語煙要在她的白牆院給夫君留下她的行蹤。
上官語煙把瑞王要將童孟交給羋宸華的事說了。
要在過去,隻要是不關她上官語煙的事,隻要不是持強淩弱,就算是在她上官語煙麵前殺人放火,她上官語煙有酒喝酒,有茶喝茶,絕對的袖手旁觀。
但現在不同了,上官語煙不願殺戮太多。
或許是為了夫君將來要做的事,為夫君減少怨恨。
能夠減輕多少,就是多少。
“童孟是何人?”李晨一愣,問道。
上官語煙道:“童孟是大楚國白虎軍的將軍,也是大楚國前太子的忠士,正因為童孟的逃脫,太子的謀逆之罪定不下來,才一直被關在天牢。”
不用多說,李晨就知道童孟對大楚國的重要了。
他要落在大楚國懷王手裡,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死得有多難看,大楚國還會死不少的人,包括在天牢裡的前太子。
這對大楚國來說,無疑是一次血雨腥風的大災難。
李晨心念一閃,難道這次大哥在談判桌上取得的戰績,是和羋宸華的交易結果?
看來又有燒腦的麻煩事要做了。
“羋宸華不會輕易殺掉童孟,也不會讓童孟逃脫的。”上官語煙柔聲道。
李晨攬住了上官語煙纖柔的細腰,上官語煙的提醒都是這樣的溫柔迷人。
............
影衛處最幽深的地牢鐵門,緩緩打開。
儘管地牢裡昏暗陰森得如同地獄,進來的人還是嚴嚴實實的遮蒙著頭,一身的黑袍,形同黑無常。
這次不是來提人,是來看地牢的人還有沒有價值,否則,送給羋宸華的就不是大禮,而是解釋不清的誤會。
黑袍人走到關押童孟的鐵牢前,看了看背對鐵牢門而坐的童孟,放下了心,也沒有問話,轉身離開。
沒有皇上的特製金牌,和秦公公的金腰牌,任何人都進不了影衛處最幽深的地牢。
黑袍人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有多高了。
影衛處的人隻認金牌,不認人,隻知道黑袍人來去匆匆。
黑袍人登上馬車,才將頭罩揭趣開,是大唐國的丞相杜如海。
杜如海取出兩塊金牌,交給了陪同他到影衛處地牢來的秦公公。
“秦公公辛苦了。”
杜如海拱手謝了秦公公後,從袖口掏出一張銀票,請秦公公喝茶。
秦公公笑納,道一句:“杜相客氣了。”
杜如海笑著擺擺手,道:“這幾日還要仰仗秦公公多多用心費力。”
秦公公道:“杜相言重了,為皇上辦事,為杜相辦事,豈敢言用心費力,都是分內的事。”
杜如海虛目道:“臣為皇上,願肝腦塗地。”
秦公公向杜如海微一躬身,意思是杜相言之有理。
杜如海送秦公公回宮,同到“甘露殿”。
杜如海恭恭敬敬的參拜了皇上。
李源把手裡的奏折一放,一邊讓杜相平身,一邊起身賜座,賜茶,道:“愛卿來得正好,朕,正好有事要和愛卿說一說。”
杜如海起身,躬身聽候。
李源走到杜如海麵前,示意杜如海落座,自己也在雕龍描金的羅漢臥榻上坐了下來。
一邊請了杜如海用茶,一邊道:“這次和大楚國的談判,瑞王能夠取得如此意想不到的成果,朕,非常的欣慰。”
李源說到這,略微一頓,又道:“談判的事結束了,現在,應該是把‘詩詞大會’的事,拿出來議議了,朕希望‘詩詞大會’也能像這次的談判一樣,取得戰果,要更大的戰果。”
杜如海連忙拱手道:“臣定遵旨,讓‘詩詞大會’取得更大的戰果。”
言語之間,李源把“詩詞大會”交給了杜如海,杜如海也是領旨了“詩詞大會”的主持大權。
言詞的微妙意味,君臣之間心知肚明。
............
杜如海回到府上,女婿大人已經等候得心急如焚。
李瑞擔心的是,五年了,那個童孟在影衛處的地牢,還能挺過來嗎?
對於李瑞來說,能夠在影衛處的地牢堅持一天,都是鋼筋鐵骨,更何況是五年。
見到嶽父大人回來,李瑞愈加的緊張。
杜如海如何看不出女婿大人的緊張,不慌不忙的坐下,先喝一口茶水,然後感歎道:“童孟還真是一條漢子,在影衛處的地牢,居然還能挺到現在。”
童孟還活著,李瑞頓時大鬆一口氣。
杜如海捋捋須,接著不緊不慢道:“瑞王殿下,皇上希望‘詩詞大會’能夠像這次的談判一樣,取得戰果。”
啥意思?
李瑞懵圈。
杜如海穩沉住氣,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道:“皇上的意思是,‘詩詞大會’能和這次的談判一樣,取得戰果,而且喜歡是取得更大的戰果。”
李瑞有點回神了,道:“父皇的意思是,是希望我能再接再厲?”
杜如海“哈哈”笑道:“皇上是不會涉險的,必定‘詩詞大會’是國事了。”
“沒有一個壓得住陣腳的人,能穩得住大場麵嗎?”
誰能壓的住陣腳?
除了父皇之外。
李瑞明白了。
一個隻懂詩詞的先生,能夠壓的住這大陣腳嗎?
顯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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