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不相識,幸會,哈哈哈”
“哈哈哈”
老太婆殺氣收斂,又是淒厲的瘮笑。
“死鬼,你當真沒有負我?當真沒有負我?”
老太婆淒聲道。
李晨想到水老前輩被囚困在後宮大殿的洞牢之中,孤獨地饑渴而亡,外人卻不知,更有人苦尋期盼三十年,是何等的悲催。
“告訴我,死鬼在哪兒?在哪兒?”老太婆聲嘶力竭道。
李晨道“前輩勿躁,等在下辦完一件要緊的事,就帶前輩去見水老前輩。”
“什麼要緊的事?能比得了老身三十年的苦尋嗎?”
老太婆厲聲道,殺氣又起。
“我夫君答應了你,你就聽著,休要胡攪蠻纏。”
上官語煙見老太婆對夫君無禮,冷聲道。
老太婆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
在老太婆眼裡,上官語煙確實是小丫頭片子。
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敢對她如此無禮。
老太婆氣急,怪笑一聲,身形一閃,伸出枯爪來抓上官語煙的香肩。
上官語煙冷笑一聲,等老太婆的枯爪離自己香肩隻有一寸之時,揮手蕩開老太婆的枯爪。
老太婆不由駭然,這小丫頭居然輕輕鬆鬆化解掉她這功力極厚的一爪。
老太婆似乎沒有遇到過這樣強的對手了,鬥誌被激發出來,連連向上官語煙發招。
上官語煙隻是風輕雲淡地回避,不還一招。
李晨第一次見上官語煙和超九段高手過招,也算是開了眼界。
李晨並沒有隻是看熱鬨,而是仔細觀察老太婆的出招,以及上官語煙的化招,還時不時地在心裡模擬老太婆該如何出招進攻,上官語煙又該怎麼化解。
不一刻,老太婆已經令人眼花繚亂地出了五十招,上官語煙也輕輕鬆鬆化解了五十招。
就在老太婆精妙一招出手,迫使對手不得不反擊時,上官語煙還是閒庭信步地避閃開,這一手同樣精妙。
“好!”
李晨忍不住喝彩一聲。
老太婆和上官語煙同時收勢,看著了李晨。
李晨“嘿嘿”一笑。
“rry!rry!”
李晨冒出鳥語,把手一展。
“please!please!”
請二位繼續過招。
上官語煙和老太婆被李晨的鳥語弄懵了,啥意思?
李晨又是“嘿嘿”一笑,伸展著手,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繼續,請,請。”
自己的娘子和彆人過招,在一旁看熱鬨還沒看過癮,要娘子繼續和彆人過招。
啥意思?
什麼鬼?
李晨的騷舉動,把上官語煙和老太婆整不會了。
兩人麵麵相覷。
老太婆知道自己差這個小丫頭片子一層,沒有繼續要和這個小丫頭片子過招的心了。
再要繼續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你說,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辦?”
老太婆對李晨道。
“劫人。”
李晨回答得乾乾脆脆,老老實實。
“劫人?”
老太婆一愣。
“劫啥人?”
“這個就無可奉告了。”李晨一笑,道。
老太婆雖是對李晨的回答很是不滿,但,不滿歸不滿,也隻能是不滿。
“我那死鬼在什麼地方?”
老太婆悲愴道。
李晨吐一口氣,道“我答應過水老前輩,會送他回‘烏龍穀’,不知老前輩尊呼?”
“死鬼要回‘烏龍穀’,要回‘烏龍穀’,死鬼,你真的是舍不下老身啊!”
老太婆聞言,老淚縱橫,稀裡嘩啦的一番痛哭後,才道“老身是死鬼的,死鬼的冤家,死鬼也是,也是老身的冤家。”
老太婆深吸一口氣道“老身原來是徐三娘,現在是徐三婆了。”
“你就是徐三娘!”
上官語煙不由道。
能被上官語煙記住的人,那就不是一般的人了。
徐三婆見這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她的名頭,略感詫異,道“姑娘是”
“大楚國的上官語煙。”
李晨替上官語煙回道。
徐三婆聞言,並無驚愕之態,一張陰沉的老臉,意外地露出一絲笑意,道“原來是上官姑娘,怪不得老身不是姑娘的對手。”
“上官姑娘,尊師可好?”
“師父很好!”
上官語煙回道。
徐三婆點頭,看著李晨道“這位小兄弟是”
“六公子。”
李晨一口回道。
徐三婆點頭,然後道“六公子,我那死鬼怎麼回事?”
李晨道“水老前輩三十年前中了奸計,被囚困而亡,一個月前,我無意間發現了水老前輩的骸骨”
李晨簡述了一下如何意外發現水老前輩的事。
徐三婆絲毫不懷疑六公子的話,道“六公子,能不能讓老身,讓老身看看死鬼的刀。”
李晨點頭,取下腰間的刀,揭開包裹的白布,從略大一點的外刀鞘裡取出一把新刀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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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晨的刀”開始嗚鳴。
刀的嗚鳴,隻有超高手才能感知到。
徐三婆聽到刀的嗚鳴聲,不由渾身顫抖,老淚縱橫。
這是她死鬼水無跡的刀,不會錯。
見刀如見人。
徐三婆伸手要去接刀時,突然把手收了回來。
“它已經不是死鬼的刀了,是六公子的刀,六公子的刀。”
徐三婆顫聲道。
李晨緩緩拔刀。
李晨的刀在出鞘的瞬間,刀鳴如泣。
“死鬼,你走好,你的刀有主子了,六公子的刀。”
徐三婆仰頭呼嘯道。
上官語煙見到夫君之時,就知道夫君腰間的刀非凡物。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是水無跡的刀。
必定水無跡在三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了,水無跡的刀自然隨之消失。
那時的上官語煙尚未出生,所以沒有見過水無跡的刀。
上官語煙是聽師父說起過水無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