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寧語氣裡全是無奈:“我可以帶他們去外科看看,但是我覺得效果不一定行。”
她壓低聲音:“現在留下來的醫生水平都不咋地,好多都還沒出師呢!
像我這種在醫院工作五年以上的,都算老大夫了。可我自己什麼水平,我能不知道?”
看她一副連自己都嫌棄的表情,拾月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她說:“那帶狀皰疹我們也不看了,我就帶他們來,寧寧姐你幫他們聽聽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慢性病。
要是能想辦法調理一下最好,真看不出來那也沒辦法。這誰又能怎麼辦呢?”
沈寧寧卻沒有接她的話。
她想了想說:“拾月,你也彆帶著他們瞎折騰了,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我找一下我媽。你不是說晚上我爸還要去招待所嗎?到時候讓我爸媽一起去。
我媽的水平還是可以的,而且她還是中醫,在調養這一塊兒她要比我在行不知道多少倍。
晚上讓她給二老號號脈,再開個方子。
趁你們現在還不走,想辦法把藥給配了,這樣你們回去也放心些。”
“那真是太好了!”拾月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兒,當即高興起來。
雖然她知道沈伯母是醫生,但她來兩回都沒有見著人。
所以沈伯母對於拾月來說陌生得很,她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位還是自己可以求助的人。
拾月將剩下那半包紅糖硬塞給了沈寧寧之後,興奮地跑回了招待所。
晚上沈家在家的一家四口全來了。
拾月不僅見到了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伯母喬亞敏,還有沈家最小的兒子沈鵬程。
四人來的時候拿了很多的東西,其中大部分都是各種中草藥,這讓拾月他們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喬亞敏是個性子很清冷的人。
在丈夫還有兒女與拾月他們說得很熱鬨的時候,她一直靜悄悄地坐著。
不怎麼說話,甚至也不怎麼笑。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她不高興呢。
可如果你細心觀察,又會發現她的眼神很溫柔。
在丈夫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喬亞敏拉過傅雲芳的手開始給她診脈。
過後她還仔細看了看傅雲芳以及何斯亦外露出的病灶。
看後她的神情裡多了一絲詫異。
她看向拾月:“把你之前給他們用的藥讓我看看。”
拾月心裡咯噔一下。
要知道她開始的時候可是跟何斯亦說這些藥都是從沈寧寧這裡拿過去了。
這不是一看就要被發現扯謊了嗎?
旁邊的何立軒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立馬挺了下胸脯,整個人都坐直了。
下意識地擋在了拾月的前麵。
何立軒正要開口說點什麼,拾月捏了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然後自己起身,將之前給何家二老用的藥全都放在了喬亞敏的麵前。
說:“伯母,都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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