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遲遲不願意赴死,毒酒也砸了,白綾也給扯了,死活不願意上路,小太監也不敢親自動手,隻好將此事稟報給了皇上。
宜修聽到烏雅氏鬨著要見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就不能安安心心的赴死嗎?非要臨死前鬨事。
“走吧,去準備一杯毒酒,朕親自去送烏雅氏上路。”
剛走到屋子外麵,裡麵摔東西的聲音傳出來,還有烏雅氏罵罵咧咧的聲音讓宜修聽了個正著。
“胤禛,你不得好死!”
“胤禛,你這個坑害生母的畜生!”
小李子麵色大變,冷冷的瞪了一眼守在門外的小太監。
“你這個不懂事的,怎麼不堵住罪人的嘴,以免汙了皇上的耳朵。”
真彆說,這兩句話聽的宜修還怪爽的,罵的好,胤禛確實該罵,這個薄情寡義的胤禛到最後哪怕是生母也不喜歡他。
大門打開,陽光從被打開的門裡麵闖入陰冷的屋子裡麵,烏雅氏猛然回頭,死死的瞪著宜修。
“出去吧,在外麵守著。”
宜修氣定神閒的跨過滿地的碎片,烏雅氏麵對大步走來的宜修,還是驚疑不定的後退兩步。
“你想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想親自弑母不成。”
烏雅氏眼睛中透著厭惡和憎恨。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畜生,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將你溺死在桶中,省得你禍害生母和親弟弟。”
烏雅氏的話可謂是尖銳刻薄,若是胤禛在恐怕聽了都要受不了,隻是這話在宜修耳中毫無殺傷力。
更惡毒的話她都聽過,宜修一把扯過半截子的白綾朝著烏雅氏走過去,烏雅氏害怕的又後退了兩步。
“你要是溺死我了,你如何能得到位分,烏雅氏,朕不得不糾正你的錯誤,你現在已經不是朕的額娘,朕的額娘這輩子都是孝懿仁皇後。
而你隻不過是庶人烏雅氏,你給朕的額娘做洗腳婢都不配。”
烏雅氏一聽到胤禛隻承認孝懿仁皇後是額娘,都快要氣瘋了,她好不容易熬死了孝懿仁皇後,這個象征著她的屈辱的人,現在她的兒子卻隻認孝懿仁皇後。
“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宜修伸手扯住烏雅氏,雙眸漆黑的盯著烏雅氏。
“我要是死了,誰送你和烏雅氏上路,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的老情人被按上了造反的名頭,全家抄斬,以後你下去了得等等你的老情人。
烏雅氏一族也和你一起上路,你若是不上路,那就先讓十四弟上路如何?”
烏雅氏崩潰了,驚恐的看著宜修。
這個兒子不僅要弑母還要殺弟,她實在是沒有預料到胤禛的心是這樣的狠。
“不可以,不可以傷害我的十四,他是你的親弟弟!”
宜修將自己的衣角從烏雅氏手中扯回,不屑一笑。
“親弟弟?哪有親弟弟和親哥哥作對的?他甚至都不如朕的十三弟來的體貼,他是如何跟朕作對的朕記得一清二楚,還妄想和朕爭奪皇位。”
“朕沒有弄死他都是朕的仁慈,你要是再不上路,朕的耐心有限,讓你們娘倆一起上路如何?”
宜修已經不耐煩了,將白綾隨手扔給了烏雅氏,準備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