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看到餘元箏,剛才的高興勁兒一下就沒了。
“父親,母親。”餘元箏要的就是這句話,直接扶上自己的母親趙月嬌,另一手拉上自己的父親餘蘊之就出了大廳。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沒說話。
回到二房明荷院。
把院門一關,一家人才坐下來好好說話。
餘元箏是二房的老大,十六歲。
下麵還有一個弟弟餘慶生十四歲,一個妹妹餘悅姻十歲。
都是趙氏所生。
“我的兒,以後你的日子可怎麼過?”趙氏直接把女兒摟進懷裡。
第二天消息就傳回了伯府,她好想去王府看看,可是老夫人不讓她出門。
剛才又看到朝陽和二公子那麼恩愛,她的心如刀割一樣。
她心裡一直在懷疑,這是不是大房故意搞的。
“母親,不用傷心。箏兒過得很好。
王爺和王妃對箏兒很看重。
世子是王妃生的,就算昏睡不醒也是王府嫡子。
我現在還是世子妃,就是大伯見到我也要行禮。”
榮王府的尊榮比皇上的親兄弟還要高,一品親王,還是鐵帽子王。
“真的?”
“真的。”
趙氏這才把眼淚擦乾。
“大姐。”兩個弟弟妹妹這才上前叫人。
他們倆都沒讓進老夫人院子。
“現在就我們一家人,有些話我就不瞞你們了。”
接著,餘元箏就把大房換婚一事直接講了。
“天殺的,天殺的。她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就不是嗎?”趙氏又哭嚎起來。
“夫人,事已至此,我們隻能認了,都怪我是個庶出的。”餘蘊之也傷心地落淚。
兩個孩子也不逞多讓。
“好了。我之所以告訴你們,我是有個事想和你們商量。”
餘元箏看到這一家子都像軟包子,這是被欺負慣了。
“什麼事?”餘蘊之控製住情緒。
“父親,您今年才三十五歲,還很年輕,想不想繼續參加科考?”餘元箏問出她父親的痛處。
“哎,為父在這伯府一天,就沒有參考的機會。除非現在老夫人就死了,然後分家。”
“父親,我有辦法分家,您可願意?”
“哦?你有什麼辦法?”
“您就說願不願意吧。”
“箏兒,老夫人沒死,我們主動提出分家,你大伯不會分我們半分財產的。沒有家產,我們一家子怎麼生活?”
“放心,家產該爭取的我不會放棄。
父親反正又沒有爵位,離了這伯府,大不了當自己是寒門出生,隻靠自己。
我現在已經嫁入王府,王爺看在我的份上,怎麼也會照拂我們家一二。
日子總能過下去,隻要父親肯努力,繼續科考。
考上了進士,您就有一官半職,哪怕外放做個縣令也是官身。”
“老爺,在大房的壓迫下你還沒過夠嗎?你讀書本就好,可就是不給你讀書。
現在公爹已經去世,就連那點庇護都沒了,這幾年來的日子我是過夠了。
就是靠我的嫁妝也能養活一家人,大不了我們不用奴仆,就我們一家四口租個小院也能生活。”
趙氏每天都要麵對老夫人和大嫂,受到的欺負是最多了,夫君每天外出,感覺反而沒那麼深刻。
“讓我想想。”餘蘊之糾結。
他是男人,這麼大的決定,一定要想清楚,一家人的生活都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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