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曹瑾萱一看到坐在輪椅裡的大皇子曹瑾琦,立刻就蹦過去打招呼。
餘元箏見大皇子並沒有在向宴會的大殿去,而是靜靜地等在這裡似的。
“嗯。萱妹妹,我有話想問問大少夫人,你們稍等可好?”大皇子對女子說話真溫柔,聲音也很好聽。
一個長期坐在輪椅上的人,心態還這麼好,真是難得。
兩個姑娘讓到一邊。
伺候大皇子的兩個護衛和太監也退出三丈之外。
餘元箏主動推起輪椅到旁邊一個涼亭裡。
“子棋還好嗎?”大皇子看著遠處,悠悠地問出第一個問題。
“他以前什麼樣臣婦不知道,臣婦嫁進王府還差三天才滿一個月,這將近一個月來沒什麼變化。每天都是昏睡不醒。”
餘元箏對大皇子不了解,當然不能說大實話。
“本皇子比他大兩歲,我們從小玩到大,一直是好朋友。兩年前本皇子出事,他還時常來看我,半年前他出事,本皇子再沒見過他。”大皇子說起他們的過去,臉上帶著幾分憂傷。
“你們是朋友?”
“是的。”
“還有誰是他朋友?”莫名的,餘元箏想了解上官子棋的過去。
她嫁進王府這麼多天,她還沒有好好了解過大公子的過去,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的。
原主根本不敢對他有半點關注,隻要她多問兩句都會被餘朝陽打壓,責罵。認為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靖王世子,曹瑾瑜,丞相家的大公子,趙錦鈺,我們四個一直被閨中女子譽為京城四公子。而現在本皇子與子棋都成了廢人。”說到最後,大皇子的臉上一片落寞之色。
天之嬌子,一下跌下塵埃。這個落差同,不是人人都能坦然麵對的。大皇子還算心態好的。有人會接受不了而自殺。
“哦,沒想到夫君以前還有這樣的稱號,如果不是因緣際會,臣婦與他還真成不了夫妻。”
“這就是緣分吧。你照顧好他,說不定哪天他就醒來了。他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現在一心一意照顧好上官子棋,以後他會對她負責的。
餘元箏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對他可沒有那種感情。
現在他隻是她的病人。
“放心,臣女還不想做寡婦。”
“你會醫?”大皇子突然轉了話題。
“為什麼這麼問?”餘元箏警惕地問道。
“人工呼吸,宮裡的史書有記載,那是一百年前左右,當時的榮王妃所提,而她真用此法救活過人。但因太匪夷所思,醫者很少人用。其實就是救人時很不雅,需要嘴對嘴吹氣。但今天你卻用了。”
“原來如此。
臣婦不會醫,隻是自己瞎琢磨想到的,然後前不久在寧安侯府用了一回,嶽三公子溺水沒了呼吸。
沒想到真把人救活。
今天看到他又貪玩溺水,隻得再用。”
聽了餘元箏的話,大皇子失笑。
人們都說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嶽三公子好像一點不長記性。
“大皇子的臉是怎麼受傷的?”餘元箏看到臉上那麼長一條疤,真影響美感,讓一塊上等美玉有了瑕疵,真是可惜。
“兩年前父皇遭到滄瀾國派來的死士刺殺,本皇子在護衛父皇時摔下懸崖受了傷。”大皇子也不隱瞞,很大方說出這件事。這事大多數人都知道。
“包括您的腿也是那時落下的殘疾?”餘元箏看了一眼他的腿,問道。
“是啊。”大皇子淡淡說了兩個字,再不想多談。
作為皇子,而且還是為皇帝受的傷,肯定有很多醫者為他看診,但兩年了,他還是坐在輪椅上,說明已經是頑疾。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大皇子隻是想知道上官子棋的情況。
“嗯,大皇子可以來王府看望夫君。”餘元箏又推起大皇子走回到宮道上交給他的護衛。
而他們兩人在涼亭裡說話的場景,正好被遠處的餘朝陽看了個正著。
她也正要去太明殿,就看到了他們兩人單獨在涼亭裡說話。
這餘元箏怎麼會和大皇子熟識,而且還單獨說話?
雖然有嶽玉瀅和靈萱郡主就等在附近,但這也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