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蘇清河!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背著我乾這事!那是我們的共同財產,你有什麼資格分給她?"
林語熙還是發現了那份股份轉讓協議,蘇清河把公司50的股份都轉給了蘇梨。
林語熙像失心瘋一樣,拿起那份協議橫七豎八撕爛,一把砸在蘇清河的臉上。
"蘇清河!那臭丫頭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了!自從那次回來,你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你到底想乾嘛!"
自從上次蘇老爺子的生日宴上,蘇清河聽到蘇梨對他的那番控訴,他恍然清醒一般,發覺自己對蘇梨虧欠了太多。
在這段時間裡,他總是陷入深深的自我懊悔之中。
當初和蘇母離婚,他搬出去和林語熙住在一起。
林語熙突然變了一副嘴臉,不允許他再和蘇梨她們聯係,如果不從,就以肚子裡的孩子威脅。
就這樣,林語熙控製住了蘇清河,同時把蘇梨她們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
直到後來,他才從彆人那裡得知,前妻得了癌症晚期,已經去世一段時間了。
他愧疚不安,不顧林語熙的阻撓,也要把蘇梨接到家裡。
可他不知道,林語熙背著他,是有多嫌棄蘇梨這個多餘的人。
當著他的麵,對蘇梨算是客氣,背著她,奚落的臉色裝都不帶裝了。
等她一上大學,蘇梨房間裡的東西被她扔的扔,刻意損壞的損壞。
蘇梨不願再回家,蘇清河以為孩子叛逆期,也沒有多管。
殊不知,蘇梨已經被傷透了心。
後來,林語熙生下蘇俊傑,蘇清河血脈裡流傳的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他對這個兒子付諸更多的關心和時間,更沒有什麼時間去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
直到蘇梨的那一番話,他才徹底覺醒過來,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聽到女兒說他不配當她父親,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不稱職!
這段時間裡,他每天自我反芻,想著怎麼去彌補女兒。
一直站著沉默不語的蘇清河,第一次用那冷漠淩厲的眼神注視著她,語氣固執不容反駁。
"這是我虧欠小梨的,我願意拿我的一份補償她。你的那份,我不會動你的!"
"蘇清河!"
林語熙咆哮往他胸口不停地砸!
"就她是你的女兒?小傑呢?小傑就不是你的兒子?你把你的那一份全給她,小傑就不配嗎?蘇清河,我就沒有想到,你會是如此冷血的人!"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戳到蘇清河的什麼軟肋,他的眼眸變得冷厲鋒利起來!
"林語熙!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背著我轉走公司賬上多少錢!這些我都不想計較!畢竟是夫妻!但是關於小梨這一份,我必須要給她!"
"嗬嗬……"
林語熙突然冷笑起來。
"說你冷血你就露出真麵目了!你彆忘了!你也欠我的!這些錢,算是你當初強奸我的補償!
你知道我當時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嗎?被自己的老板強奸,未婚先孕!我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算是對你的仁慈,你現在反過來指責我?"
話落,蘇清河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語氣也軟了下來,抓著林語熙的肩頭試圖安撫。
"語熙,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除了那股份給小梨,剩下的所有財產我都會留給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小梨18歲沒了媽,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儘職,我這段時間真的很懊悔,我這麼做,就是想讓自己心安一點。"
"蘇清河!你瘋了還是腦子進水了?當年你和她死去的媽離婚,她們就分走你一大筆財產,房子也留給了她們,你還想要怎麼樣?
要把我們母子的那一份也要給她嗎?那死丫頭那天就是故意那樣激你!讓你愧疚!你彆傻了!"
嗬!當初她好不容易在飯局上設計給蘇清河下了藥,失身給他,也成功讓兩人離了婚,爬到了蘇太太的位置上,她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從她手裡奪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些年,她為蘇氏企業付出了那麼多,那本該就是屬於自己的,憑什麼那臭丫頭兩句話就分走她努力得來的東西!
她做夢!
蘇氏企業所有的財產都必須是他們母子倆的!蘇清河那一份,也理所應當是自己的!
然而蘇清河卻像鐵了心一樣,鬆開她的肩膀,語氣仍是堅定。
"我說了,這是我對小梨這10年的補償,其他東西,我都會讓人全部過戶到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