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如離弦之箭般出了那令人心悸的黑色光柱空間,他們朝著白溪城郊外疾馳而去,狂風在他們耳邊呼嘯,似在催促,又似在警告,那風聲如同鬼魅的哭嚎,為這緊張的氛圍更添幾分驚悚。
“李世子,現在逃也逃了,能不能放下你的劍。”夜雨試探著詢問,目光在李天夜手中的影殺劍上停留,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忌憚,亦有期待。
李天夜見已經遠離白溪城來到了郊外,周圍是一片荒蕪的草地,偶爾有幾株枯黃的雜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李天夜手持影殺劍的手緩緩放下,“可以,不過如果你要是想走,那麼隻能等會。”
“等多久?”夜雨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至少等我們確認安全之後。”李天夜回答,他的眼神堅定如磐石,不容置疑。
“李世子等會你放我走後,就不怕我回去帶著人追來?”夜雨看著李天夜,目露疑惑,在他看來,如果易地而處,自己可能就會當場斬殺掉對方,絕不留後患。他的目光像是兩把銳利的刀子,試圖從李天夜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
“殺你,對我沒有什麼好處,不過我暫時不會放下你,等我們確認安全之後,你才能離開,到時候就算你想追,也不可能追到我們。”李天夜神色淡然,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似乎能看穿夜雨的任何心思。
“你是個有趣的人。”夜雨微微一笑,眼中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過,那光芒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那笑容像是一張麵具,戴在臉上,掩蓋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李天夜看著夜雨,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焦急,“白巧匠中什麼毒?”他的心中滿是對白巧匠的擔憂,那擔憂如同潮水般在他心頭湧動。
“白巧匠是誰?”夜雨麵露不解,眉頭微微皺起,佯裝不知的樣子。他的表情看似無辜,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卻出賣了他。
“剛見麵跟我一起的。”李天夜剛剛因為脫身而出稍顯好轉的心情,此刻再次被怒火填充,那怒火在他眼中燃燒,似要將夜雨吞噬。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揮向夜雨。
夜雨盯著李天夜,隨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的朋友中的是雙股蟲的毒,是我們黑暗教特製的。”他的語氣平淡,卻像是在欣賞李天夜的憤怒。
“如何破解?”李天夜繼續追問,他向前一步,身上的氣勢陡然增強,壓迫著夜雨。那氣勢如同洶湧的波濤,一波一波地向夜雨湧去。
“我不知道,”夜雨笑著,目光重新變得冷漠起來,那冷漠如同冬日的冰霜,將剛剛還殘留的一絲熱情徹底冰封。他的眼神像是兩口幽深的古井,冰冷刺骨。
“你個瘋子!”風言之一旁插話道,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仿佛下一秒就會衝上去與夜雨拚個你死我活。他的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憤怒。
李天夜伸手擋住風言之,他知道對於白巧匠中毒的問題已經問不出什麼了,隻能到時候去霧山詢問夫子了,於是轉移到其他問題上,爭取多獲取一些信息,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李天夜再次詢問,“你們黑暗教為何與光明教的關係看上去不是很好?”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夜雨,不放過對方任何一絲表情變化。他的眼神像是兩把鉤子,要把夜雨內心的秘密都勾出來。
夜雨做出略微思考的樣子,片刻後說道“你覺得現在這充滿光明的世界怎麼樣?”他抬頭望向天空,仿佛在透過天空看向整個世界。那天空金燦燦的,但在他眼中卻像是一塊巨大的幕布,遮擋了真相。
李天夜也開始思考,腦海中浮現出曾經老張對他說過的話,他緩緩回應道“光明永存大地逐漸失去生機。”
夜雨略微驚訝的看著李天夜,他實在沒有想到李天夜知道這些事,他回應李天夜“是啊,這個充滿光明的世界是一個該死的世界,他讓我們失去了很多。”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激昂,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毀。
停頓片刻,夜雨認真的看著李天夜,神色瘋狂的詢問,“李世子,你覺得讓黑暗籠罩這個世界如何,是不是要更好呢?”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那是一種對自己信念的狂熱追求,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向神明訴說自己的願望。
夜雨不等李天夜回答,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當黑暗籠罩天地,我們信仰的黑暗之神便會降臨在九州大陸之上,統領這世間為我們帶來無限生機。”他張開雙臂,似要擁抱那還未到來的黑暗世界,那姿態像是一個在黑暗中舞蹈的幽靈。
李天夜皺眉,他覺得這話非常的不對勁,從心裡感覺到了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他心頭撓動,但是細細感受又說不出來哪裡出了問題。那感覺像是一團迷霧,縈繞在他心頭,讓他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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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瘋子!”風言之怒罵一聲,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黑暗教聖子夜雨,隻是到時候會帶來更多麻煩,他的眼神中滿是厭惡,像是看到了世間最醜惡的東西。
“小子,讓他下去吧,”三尾黑狐停下腳步,它對著李天夜說道。
“嗯,”李天夜點點頭,隨後做出手勢讓夜雨下去,他的眼神中仍帶著一絲警惕。
夜雨起身優雅行了一禮,“幾位後會有期。”他的動作優雅得如同貴族,絲毫看不出是剛剛被俘虜之人,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精心排練,流暢而自然。
“忍不了了,老李。”風言之一腳乘夜雨行禮之時,將夜雨踹了下去,那一腳帶著他所有的憤怒和厭惡。“前輩咱們走吧。”風言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仿佛要將與夜雨接觸的氣息都拍掉,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孩子氣,但又無比真實。
“好。”三尾黑狐應了一聲,帶著三人如一陣風般遠去,隻留下被踹倒在地的夜雨在原地狼狽不堪。他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頭發也有些淩亂,與之前優雅的形象判若兩人。
“黑瞎子前輩,您是妖族?”李天夜看著三尾黑狐尾巴處,那裡有著六道圓形疤痕,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是的,老夫是妖族,黑狐一族。”三尾黑狐奔跑著向李天夜解釋,它的步伐輕盈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草地上跳舞,速度絲毫不減,像是一陣風在草原上穿梭。
“前輩是九尾狐?”李天夜猜測詢問,他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對於這神秘的妖族,他有著太多的疑問。他的眼神像是兩顆明亮的星星,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是,老夫當年也是黑狐一族的天才。”三尾黑狐驕傲的語氣傳入李天夜耳中,那語氣中有著對往昔輝煌的追憶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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