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居然偷偷與彆的男子私通,難道你跳湖自儘就想逃避世子的懲罰?哼!沒那麼便宜!”
一道震耳欲聾的怒吼在空中回蕩。
謝茯苓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模糊的視線轉為清晰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雙飽含譏諷與憤怒的目光。
她痛苦地皺緊了眉頭,雙手無力地撐在地上,試圖掙紮著起身。
額頭鮮血淋漓,沿著臉頰滑落,滴在她的手心。
“這女人太不要臉了!”人群中有人大聲指責。
“她這是自作自受,活該!”另一個聲音立馬附和道。
謝茯苓的內心充滿了疑惑與震驚,她怎麼回到了十九歲,回到了那個讓她受儘淩辱的時刻?
謝茯苓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天空飄著細雨,仿佛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不幸。
據下人稟報,在外久戰未歸的丈夫昭平侯世子陸哲遠,竟帶了個陌生的女人回府。
謝茯苓壓製住內心的不安,前去察看。不料,途經人工湖時,竟被人故意推入湖中。
謝茯苓驚呼一聲,跌入湖中,冰冷的水讓她瞬間清醒。她掙紮著想要上岸,卻發現湖水如同無儘的黑暗,將她吞噬。
被救上岸後,她昏迷了兩日,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已經被誣陷與人通奸,整個侯府都知道了這件事。
她想要辯解,卻根本無人相信。
直至後來,謝茯苓才知道,推她下水的人,竟是她親手養大的養子和養女。
這對雙生子,一個叫懷虞,一個叫奉昀,是她過繼來的,她曾苦心栽培,寄予厚望,沒想到他們竟會恩將仇報,如此待她。
謝茯苓抬頭望著天空,淚水溢出眼角,順著鬢發流散。她想起了那段被囚禁於柴房的歲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苦澀。
“當年,是我們兄妹倆將你推下湖,目的是為了讓我們的母親能順理成章地立足於侯府。”
陸懷虞的話在她耳邊回響,猶如一道利刃,刺穿了她的心。
“你們為何要如此待我?”謝茯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陸奉昀冷笑一聲“母親地位不穩,我們隻能靠這種方法讓她穩固地位。你,不過是個絆腳石。”
謝茯苓的心猶如被冰封,她想起了自己在這侯府的點點滴滴。她曾試圖接近養子與養女,想要彌補他們心中的缺失。然而,她的努力換來的隻是他們的冷漠與恨意。
“你們可曾知道,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謝茯苓心中滿是無奈與悲哀。
她想起了自己為這個家所做的一切。
她忍受著丈夫的冷漠,忍受著府中人的排擠,甚至忍受著養子與養女的辱罵與撒潑。她以為自己可以打動他們的心,卻沒想到,他們心中的惡,早已深入骨髓。
“我原以為,你們隻是孩子,不懂事。卻沒想到,你們的心,竟然如此狠毒!”謝茯苓眼中閃過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