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裴縉霄滿意地勾唇一笑,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謝茯苓的身上。
他的動作溫柔得出奇,與剛才的粗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了,彆著涼了。”裴縉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罕見的關懷。
謝茯苓冷冷地瞪著裴縉霄,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想要推開裴縉霄,但身體卻因為他的外衣而變得暖和起來。
“裴縉霄,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嗎?我告訴你,我恨你!”謝茯苓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毒。
裴縉霄輕輕一笑,他的手指輕輕撫過謝茯苓的唇角“恨我吧,隻要你心裡有我,不管是愛是恨,都好。”
謝茯苓氣得渾身發抖,她掙紮著想要下車,但裴縉霄卻緊緊地抱住她,不讓她有任何機會。
“裴縉霄,你到底想要什麼?!”謝茯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裴縉霄的眼神變得深邃,他的聲音低沉而誘惑“我想要的,不過是你。”
馬車緩緩地停下,裴縉霄輕輕地將謝茯苓拽下車。
謝茯苓的腳下有些踉蹌,但她依然努力地站穩,眼神堅定地看著裴縉霄。
“裴縉霄,我不會向你低頭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謝茯苓的聲音堅定而決絕。
“好,我等著你向我低頭。”裴縉霄微微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謝茯苓猛地發現,眼前是一座看似不起眼的老宅子。門樓斑駁,朱紅色的漆已經剝落了大半,顯得有些滄桑。然而,當裴縉霄押著她跨入門檻,一股森然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宅子內部布局嚴謹,曲折回廊,處處可見身著銀甲的侍衛。他們眼神銳利,警惕地打量著四周。謝茯苓心中一緊,她知道這並非一座普通的宅子。
裴縉霄與她並行,麵色冷峻。
守門的侍衛見到裴縉霄,立刻行禮“大人,您來了。這位夫人是否需要我們先進行審問?”
裴縉霄一腳重重地踹向他,“你這瞎了眼的東西,快開門!”
隨著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地牢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謝茯苓忍不住皺了皺眉,緊緊地跟在裴縉霄身後。
地牢內,昏暗的火把搖曳著,映照出牆上五名被打得皮開綻的男子,他們的臉上布滿了痛苦之色。
角落裡,幾名年邁的老者蜷縮著,顫抖不已。
施刑的赤膊男子見到裴縉霄,立刻放下手中的刑具,跑步上前報告“大人,小的已審訊了兩日,但這幾人嘴硬得很,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裴縉霄麵無表情地點點頭,走到牆邊,冷眼看著那些被打得不成樣子的男子。他坐到太師椅上,將謝茯苓拉到懷裡,輕聲在她耳邊說道“茯苓,你來看看,這些人是否知道些什麼。”
謝茯苓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她看著那些男子,心中不禁想起了家中遭受的苦難。
她咬了咬嘴唇,輕聲道“大人,他們看起來已經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不如讓他們喘口氣,或許他們會願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