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韋氏竟毫不留情地向她吐了一口唾沫,那嫌惡的麵容上充滿了不屑。
“你把侯府當成了什麼?你為二爺誕下子嗣,竟還敢去招惹世子!”這世間怎會有這樣厚顏無恥、不知羞恥的女子!
宣婉儀如同受傷的野獸,艱難地向前爬行,死命地抓住了韋氏的裙擺。
她的孩子奉昀和懷虞是世子的血脈,怎麼可能成為二爺的子嗣呢?!
她要見到世子,她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被趕到二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世子從未露麵,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和交代,這讓宣婉儀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告訴她為何她會陷入如此境地的解釋。
然而,韋氏卻是一腳踢在她的胸膛上,嘴角帶著嫌惡的冷笑,“霜降,我的衣裳臟了,拿去,一並焚毀。”
“遵命,夫人。”
宣婉儀掙紮著站起身來,發出一聲冷漠的笑,“哼,落在我的手中,你休想還能過上好日子!”
如果不是害怕打草驚蛇,韋氏根本不可能忍受這麼久。她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看到宣婉儀那日在侯府中遊蕩的身影時,心中湧起一股衝動,幾乎要衝上前去親手將這個女子掐死!
但就這樣讓宣婉儀輕易死去,又似乎太過便宜她了!
韋氏所等待的就是一次徹底解決的機會,因此,當謝茯苓出現時,她幾乎可以說是成全了韋氏的期待。
“夫人,韋府的來信已經到了,他們告知少爺的難題已妥善解決,讓您不必憂慮。”
霜降一早便帶來了這一喜訊,韋氏的眼眸終於露出一絲舒緩。
她未曾料到,那個素來柔弱不已的親弟弟,竟然沉迷賭博,欠下了賭坊巨額債務!
他們將他扣為人質,逼迫韋家償還債務,否則就要鬨得滿城風雨。
她的父親對此憤怒至極,病倒入床,而幾位叔伯則趁機落井下石,指責她母親教誨無方,使得弟弟為韋家抹黑,累及整個家族。
令人費解的是,世子夫人似乎比她更早一步得知此消息,甚至親自與坊之人交涉,暫時平息了這場風波。
因此,在滴血驗親的那一日,謝茯苓與她達成了某種交易。
隻要她答應讓陸哲晟迎娶宣婉儀,那麼弟弟欠下的賭債將一筆勾銷,將軍府也會助一臂之力,化解這場鬨劇。
深思熟慮後,韋氏覺得自己並未吃什麼虧。
“夫人,宮中還傳來消息,聲稱在此次教習廳的考核中,世子夫人勇奪桂冠。”
霜降的話語讓韋氏陷入沉思,她突然感到慶幸,自己與謝茯苓的關係尚未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勇奪桂冠?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昭平侯府的世子夫人,極有可能成為東陵國曆史上第一位女醫官!
那是她萬萬得罪不起的存在。
“唔唔!唔唔唔……”突然間,宣婉儀情緒失控,大聲哭鬨起來。
她的雙眼布滿血絲,憤怒地捶打地麵,這幾日她猶如生活在地獄之中,而謝茯苓卻過得輕鬆愉快,名利雙收!
這實在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