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二爺送回侯府!”謝茯苓再也不願聽他胡言亂語,但陸哲晟卻瘋狂地掙紮,“我不回去!大嫂可曾知曉,那宣婉儀實際上是兄長的外室,你被他欺騙了!”
“我窩囊,我無用!兄長太過狡猾,明明是他犯下的錯,卻要將責任推卸給我!”
“我得不到心愛的妻子,連側室也是他人強加於我,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如今,謝茯苓終於知道,謝驚蟄為何要與陸哲晟打架了。或許剛才正是陸哲晟酒後失言,讓胞弟聽到了這些不堪入耳的醜聞,這讓驚蟄如何能夠忍受?
“住口!”謝茯苓的耐心已消耗殆儘,然而陸哲晟依舊糾纏不休,“不!若此刻不言,恐怕日後便再無機會,大嫂,與他和離,隨我而去!讓我們一起追尋那未知的遠方!”
“我看你是嫌命長了!”就在此刻,突然出現的陸哲遠憤懣地踢開了房門,一記重拳狠狠地撞擊在陸哲晟的麵頰上!
“你這是癡心妄想!”
陸哲遠的臉色如同寒冰一般鐵青,他在接到消息後火速趕至,急於收拾這場由弟弟引起的混亂,生怕這顆不定時炸彈再次給他帶來無儘的麻煩。
哪料,他在門外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廢物怎麼敢如此放肆?
莫非自打他與謝茯苓的結合之日起,他就在心中暗藏著這樣的齷齪念頭,暗中窺視著她?
難道這些年來,他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企圖,是否曾用他那雙醃臢的手觸摸過她?
想到這些,陸哲遠幾欲瘋狂,“難怪你之前會那般緊張,她可是你的大嫂,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那些曾經被他忽略的細節,如今如同幻燈片般一一在腦海中浮現,陸哲遠終於明白,陸哲晟為何總是會在無意間流露出對謝茯苓的關照與維護!
都是因為自己太過信任這個弟弟,從未往那方麵深想過。
真是令人憤慨!
“誰不知羞恥?你與宣婉儀暗中勾結,連私生子都有了,還想借大嫂的名分撫養,你才是真正無恥!”
陸哲晟被這一拳打得頭暈目眩,卻也因此清醒了許多,但憤怒的火焰也被瞬間點燃!
長久以來的壓抑與委屈,還有那股不甘,在瞬間爆發。
“你算哪門子的兄長?我身陷囹圄之時,你又在何處?全靠大嫂四處奔波,竭儘全力救我於水火!而你卻沉溺於他人懷抱,隻想著你的世子之位!”
陸哲晟幾乎是用儘全力怒吼,“誰是廢物?你才是,彆以為我不知,母親多次想要幫我爭取正職,都被你暗中阻撓,你害怕我奪走你的風光!”
他將自己至今的不求上進,全部歸咎於這個自私自利的兄長身上!
“荒謬,自不量力的家夥,我是不願你給侯府蒙羞!”陸哲遠咬緊牙關,兄弟二人首次如此徹底決裂,爭吵不休。
“你那些荒唐行徑傳揚出去,才是真正讓侯府蒙羞!你根本不配稱作大嫂的丈夫!”
陸哲晟難以抑製內心的憤慨,言辭犀利,徹底點燃了陸哲遠的怒火。他怒氣衝衝地邁前一步,猛地踹了陸哲晟一腳,“你敢再說一遍?!”
“陸哲遠,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何資格匹配她?隻敢在女人背後搞小動作,這樣的行徑算什麼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