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瑞安侯回來了。”
“誰?”李承澤不可置信的問道。
“瑞安侯,柳乘風柳將軍!”範無救再次說道。
範無救的聲音,喚回李承澤的思緒。
他這些日子想著怎麼對付範閒,連想他的時間都少了。
“這個沒良心的還敢回來?”李承澤提著衣擺兩腳蹬上鞋子朝屋外走去。
走了幾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噠噠噠跑進屋換了一身杏色長袍出來。
“哼,偏他柳乘風喜歡素淨的顏色。”要他說,大俗即大雅,撞色才好看。
李承澤甩著袖子走出城門,就看到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柳乘風。
他如今長的更俏了。嬰兒肥也快不見了。想來也是,五年過去,他已經是十八歲的少年郎了。
隻是他今日穿著黑色打底黑色盔甲,難看死了。
幸好他皮膚白皙,也算掩蓋了醜衣服的缺點。
其實也就李承澤覺得柳乘風衣服醜,旁人瞧著可俊俏嘞。
李承澤此時既高興又緊張,隻等那人過來。
突然,不知誰家小姐扔了一個荷包到柳乘風身上。
接著就是七八個一起扔過來。
柳乘風心中無奈,這些個老六不講武德。為了把荷包扔的更遠裡麵居然裝了石子。
“柳乘風!”李承澤有些生氣,那些個姑娘家的,便這般不矜持?
聽到熟悉的聲音柳乘風抬眼望去,小嬌嬌?不對,二殿下!
他策馬過去,停在李承澤麵前,隨後翻身下馬。
“柳乘風!”李承澤朝他撲過去,撞上他堅硬的鎧甲也不怕。
柳乘風在他懷裡抬起頭來。我giao,李承澤吃什麼長大的,自己在軍中待了五年,居然沒有他高。
“五年了,你為何不聲不響跑去邊關。你可真是……”
“二殿下。”李承澤的聲音被柳乘風打斷。
“叫名字!”李承澤生氣了。他柳乘風何時與他生疏到這種地步了。
“承澤哥。”李承澤大了他好幾歲,他可不敢喊名字。
“鬆開吧,我還要進宮見陛下。”柳乘風輕聲說道。
“我在府中等你。”李承澤眉頭一皺。
他們兩個自柳乘風三歲就在一起住,也就是柳乘風十三歲時,父皇給他賜了侯府,才分開。
也就是在這一年,這混小子不聲不響去了邊關。
“今日恐怕會耽擱很久,明日再來找你。”柳乘風安撫道。
主要是他幾天都沒睡好了,隻想草草見了陛下回府休息。
若是李承澤也去,隻怕是睡不了好覺了。他肚子裡的話,是三天三夜也講不完的。
看他翻身上馬,李承澤麵上雖然不顯,心裡卻酸澀的緊。這些年他雖時時寫信回來,可終究是死物。
“殿下?”範無救詢問道。
“先回府,晚點兒去侯爺府。”李承澤吩咐道。
……
顧景川,這一世叫柳乘風,字長生,小名嗣兒。
同以往一樣,他沒有以前的記憶和感情,也更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劇情。
他隻知道這是一個電視劇為背景的世界。
剛來柳乘風就死了將軍爹和公主娘公主娘並非慶帝親妹,隻是他的義妹。慶帝雖然可憐他,卻也隻封了他為瑞安侯,也沒說讓誰照料他。
於是柳乘風就這樣被同樣孤零零的李承澤撿了回去。
說到李承澤,柳乘風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慶帝,沒有康麻子那麼多兒子,還非要搞磨刀石那套。
而且你讓誰當磨刀石不好?非要搞我的飼養員。
你難道不知道我柳乘風是誰養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