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月光照在陳玨酡紅的臉蛋上,襯得他更是俊秀幾分,說實話,衛朗是成年男人的英挺,這是一種屬於男人的陽剛之美,而陳玨還沒有長開,此刻的他則是少年人獨有的俊秀,這是一種大男孩的開朗之美。
陳玨坐在陳葭與衛朗的中間,他麵向衛朗,打了個酒嗝,衛朗微皺眉頭,保持禮貌性的微笑。
陳玨隨意拿起桌子上的蓮蓬,剝了一個蓮子放在嘴裡,醉醺醺地開口說道“衛大人,今夜的酒,你可喜歡?”
衛朗笑著點頭,“甚好。”
陳玨嘟起嘴巴,一副委屈的樣子看向陳葭,“阿姐,衛大人跟我如此疏離,都不肯說句實話呢。”
衛朗拿著蓮蓬根莖的手緊了緊,他看著陳玨的側臉,此刻的陳玨就像是三個月毛茸茸的小薩摩耶,搖著尾巴跟主人撒嬌。
唇紅齒白的陳玨有著少年人特有的稚嫩,這樣天真又率直的模樣,引人憐惜。
陳葭笑著戳了一下陳玨的頭,“你啊,撇下崔丞相來這,做什麼?”
陳玨不滿陳葭撇開話題,有些不依不饒,“阿姐,你一直教我做事,今日,衛大人如此待我,我不懂,他這是何意。”
陳葭看向衛朗,衛朗的臉色有些不佳,她不希望阿玨成為少卿的第二天,就跟他的同僚心生嫌隙。
陳葭寵溺地笑了,“衛大人若真把你當外人,就不會如此細心地修繕趙國公府。衛大人啊,就是不把你當外人,才會來這裡躲清靜。要是他客氣,他寧願忍著,也不會離開宴席。”
陳玨歪頭,似懂非懂地看著陳葭,陳葭無視陳玨的眼神,她看向衛朗,聲音柔柔地,像是一汪溫暖的泉水。
“衛大人,我說的對嗎?”
衛朗望著近在咫尺的陳葭,這樣的笑容牽動他的心。也許,他努力一下,他跟陳葭會更進一步。
反正,陳玨剛才的話很突兀,陳葭這樣做慣了宗婦的人,一定會順著他的意思緩和氣氛。
思及此,衛朗笑著將蓮蓬的蓮子剝下,他將剝好的蓮子遞給陳葭,“衛大人的稱呼才是真見外,喚我阿朗才是真的自己人。這蓮子很甜,你也該清清口。”
陳葭看著衛朗遞過來的蓮子,她剛要拿走,陳玨一把搶過,他將蓮子送入口中。
陳玨搖頭晃腦地笑起來,“朗哥,這蓮子味道真是不錯呢。”
衛朗看著孩子氣的衛玨,他也不生氣,反而將手裡更多的蓮子遞給陳葭。
今夜,他要讓她和陳玨都明白,他想跟陳葭更進一步,不管陳葭接不接受,他都要這麼做。
陳葭看著衛朗遞過來的蓮子,她爽快接過來,陳玨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陳葭將蓮子放在桌子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你的名字有諧音,我這下堂婦還是要顧及名聲。”
這一句讓衛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是,喚你一聲衛公子,還是可以的。”
“衛公子?你我並非初見,這般稱謂還是生疏了。”
“要麼,我隨阿玨喊你一聲朗哥?”
陳玨此刻插嘴道“阿姐,你剛和離,現在喊他人哥哥,怕是楊家逮到機會更會敗壞你的名譽。”
陳葭無奈地歎口氣,“總不能喊衛少卿吧?”
衛朗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可以喊我瑞卿或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