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心術？”秦芮臉色也變得嚴肅，“你確定他用了攝心術？”
“對。我原本並不知曉，但如今可以肯定。”楚月如今回想起當日的情形，能很肯定玄青對她用了催眠術，“這在我們後世叫催眠術，所以我現在才能如此肯定。”
秦芮能理解她的意思。小時候的楚月不懂這種高深的學問，自然不會明白玄青的所為。但如今她在後世見多識廣，重新得到一個結論並不奇怪。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為何玄青懂得攝心術？
“這個玄青恐怕不是簡單人物。而且我懷疑，他並非咱們夏國之人。”
“不是夏國人？”楚月皺眉，“那麼，他來夏國做什麼？而且還讓人瞧不出他的身份！”
“懂攝心術的人，中原這裡並不多見，或者說整個夏國都很少。”秦芮道，“倒是南疆那裡比較多。”
“南疆……”楚月一聽到“南疆”兩個字，就想起了之前惠親王妃所說的蝴蝶印記，那也跟南疆有關。
而且，此時楚月不知為何，情不自禁想起了她母親。
當時惠親王妃曾問她是否知道她母親身上有蝴蝶印記，而蝴蝶印記若真是南疆那裡的標記，那麼她母親很有可能會跟南疆那裡有聯係。加上玄青一事，楚月總覺得她母親的身上有著不小的秘密。隻是，具體是什麼？她暫時無從得知。
“或許，咱們可以從玄青身上入手。”楚月對上秦芮的目光，“先查出他的身份。”
秦芮頷首，“不錯，是應該先查出他的身份。”
“要不我跟大舅說一聲，不知大舅能不能幫忙查出他的身份？”楚月覺得，以沈萬瑭的本事以及在江都的影響，要查出玄青的身份應該不難。
“這件事交給我吧。”秦芮道，“你彆忘了，我的師門就在附近，查這些不在話下。”
提起他的師門，楚月想起他還沒說完何時回去，如今看來，得先回去一趟。
“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待會兒就回去。”秦芮看著她，“你在家裡等我。”
“好。”楚月忽然有個想法，和她大舅或者大舅媽好好了解一下她母親生前的事，至少了解她母親在江南的時候是否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
楚月回到沈家，正好碰上大舅媽梁氏從店鋪回來。
“月兒，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和秦將軍要多玩一會兒。”梁氏親切地握著楚月的手，“對了，秦將軍呢？”
“他回他師父那裡了？”楚月道，“好不容易回江都一趟，他得先去看望他師父。”
“真是孝順！”梁氏微微一笑，“我聽你大舅說，秦將軍原本也是在江南長大的，所以很早就和月兒相熟了。”
“是的。”
楚月住在江都的時候，雖然認識秦芮，也常常跟秦芮一起出去玩，但秦芮其實並沒有經常上門。
沈萬瑭和梁氏把楚月當沈家的小姐來養，給她配了丫鬟奴仆還有馬車，隻是保證她的安全，並不限製她的行動。所以楚月那時很自由。這也許就是商戶人家與世家的區彆。
因此，沈家的人除了沈萬瑭，其他人並不是很清楚她的朋友。
而那個時候，梁氏由於身體不怎麼好，常常臥床，所以對楚月的朋友也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