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沒想到秦芮查得如此快如此細致，“行，咱們明天去跟蹤他。”
第二日一早，秦芮帶著楚月來到玄青居住的宅子邊上，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頭。
不一會兒，側門打開，玄青穿著一身極為普通的灰色布衣出了門，然後騎上馬，朝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秦芮立刻抱著楚月一躍上馬，跟上前頭的玄青。當然，秦芮騎術好，與玄青的距離控製得不遠不近，正好讓他無法察覺。
大概走了一日，傍晚時分玄青進入了一處山林，且下了馬，變成牽著馬走。
秦芮隻得帶著楚月也下了馬。
但山林小道並不好走，兩人因為不敢跟得太近，隻得遠遠地走在能瞧見玄青背影的地方。
隻是，這麼一來，由於天色已晚，而玄青步伐又很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七彎八繞的樹叢裡頭。
楚月皺了皺眉，有些懊惱地扯了根樹枝，突然被秦芮拉著蹲了下來。
楚月疑惑地看著秦芮，卻見他手指往前方一指。
楚月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差點尖叫出聲，急忙捂住嘴。
因為她瞧見了一隊全部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筆直而詭異地走在前方道上。
這個隊伍裡隻有一人看著比較正常，因為露出了整個頭包括臉。而其他幾人都是用黑布包著頭，什麼也看不見。
隻是，最詭異的地方，是這些人走路的姿勢，讓人感覺與常人相差太多。楚月此時甚至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電視劇裡頭的僵屍。這些人走路的姿勢雖不像僵屍那般跳躍前進，卻給人的感覺和僵屍特彆像。
楚月腦中一個激靈，閃過了一個曾經認識的詞——趕屍。
這些不會就是傳聞中的趕屍隊伍吧？
楚月隻覺腳底升起一股寒氣，然後蔓延至全身。
天啊！她這是什麼運氣？居然碰到了最古老最詭異的趕屍隊伍！
秦芮似乎察覺到楚月的手掌冰涼異常，輕輕握住她的手，同時用眼神安慰她。
楚月不敢說話，隻能回以感謝的目光。
待趕屍隊伍漸行漸遠，隻剩下背影時，楚月才敢用蚊子般的聲音說話。
“那些是趕屍隊伍？”她不知道秦芮是否知道趕屍這一奇特的職業，但瞧著秦芮的目光，顯然他是知道的。
秦芮點頭，卻又皺著眉，“這趕屍人有點奇怪。”
“奇怪？”楚月一怔，莫非秦芮不但知道趕屍人，還見過，否則怎麼會用奇怪一詞來形容？
“你是說趕屍人？你原本見過趕屍的隊伍？”
秦芮搖頭，“沒見過。但這個趕屍人卻明顯是個高手。”
“高手？”楚月倒是不知道趕屍人需不需要武功，“也許他們這種行走在外的人需要會武功才能自保。”
“可是他身上帶著殺氣，而且殺氣很重。”
“殺氣！”這下楚月就無法理解了。
若是死氣，她還能理解為屍體身上自帶，也傳染給了趕屍人。但是殺氣……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她相信秦芮不會看錯。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和常年混跡江湖的殺手一樣，對殺氣最是敏感，所以他不可能看錯。
秦芮霍然起身，“跟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