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之桃的白眼翻上天,冷哼,“他們倒是想。”
這罵名想讓她相公背,那也要看她錢之桃答不答應,這事要是不捅出來,她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以這樣的方式捅出來。
那他們就要做到舍儘家財的準備。
“孫夫人知情嗎?”
說到這個,錢之桃的臉色更不好看,她沉默的點頭。
阿涼心裡暗歎,估計這才是她不告訴孫宇寰的真正原因吧。“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錢之桃依然回答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是彆的事她哪裡需要用這麼多天,早快刀斬亂麻了,要不告訴孫宇寰實情,要不直接不管這一攤子爛事,和離走人。
可那人是孫宇寰,對她那麼好的孫宇寰。
不顧家裡反對娶她,她進門從不約束自己,還力爭讓自己也接管了一半孫家的產業,自己在娘家想待多久就多久,在外談生意,忙的時候,她甚至一個月不回家,他都不會做什麼。
這麼好的人,錢之桃實在做不到不管,也不忍心讓他傷心。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知道這事,氣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她的顧慮是什麼,阿涼很清楚,其實這件事她的處理態度和錢之桃恰恰相反,她說。
“其實孫公子應該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連錢之桃提出和離,他都沒有倒下,還給人囚禁起來了,這說明對方也不是個軟柿子。
“可他的身體”錢之桃遲疑。
“我在西南認識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如果孫公子願意的話,你可以帶他去西南看看。”
錢之桃很動心,能讓阿涼說不錯的,那一定是很好的,可西南還是太遠了。
阿涼看出了錢之桃的擔憂,她繼續勸,“馬車布置的軟和一點,路上行慢點不會有事,或許你可以問問錢孫子的想法。”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一直病懨懨的,連門都不讓出。
聽說是娘胎裡帶來的弱症,阿涼估計就是先天不足,再加上後天太過小心,身體可不就是越來越嬌貴。
連鍛煉的機會都沒有。
阿涼勸他們去西南當然有自己的私心,但她想讓北雨石幫孫宇寰看病的心也是真的。
錢之桃考慮的時間並不久,隻要想通了她做決定很快,“你坐著,我去解決。”
丟下這麼一句話,風風火火出門了,留下阿涼爾康手,她想說,你好歹整點吃的給我啊,我餓了。
錢之桃來到的門口,看到在原地焦急轉圈圈的孫宇寰主仆,想進又不敢進的樣子,傻傻的。
孫宇寰看到錢之桃的一瞬間,他努力讓自己的臉沉下,聲音僵硬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和離的。”
死也不會。
錢之桃沒有生氣,她甚至好好心情的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腮幫子,“跟我去書房,有事跟你說。”
她都下了廊簷,都到了院子中間的花壇邊,沒想到那人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走啊。”
孫宇寰不動,站在原地固執的說,“我不和離。”
他以為錢之桃要帶自己去書房寫和離書,錢之桃被他逗笑了,這是她回來一個月以來第一次笑。“放心,我不和離。”
“真的?”
聽到她說不和離,孫宇寰終於舍得動他那差點在門口紮根的腳。
“真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