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那是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年代,也是許多人夢想啟航的時刻。就在這一年,位於山東省淄博市的財徐村迎來了它的春天。而我們的主人公——年輕的老吳,剛剛度過他人生中的第二十個春秋,尚未步入婚姻的殿堂。此時的他,正與同村的表哥小吳一同在鎮上的家具廠裡辛勤勞作著。
時光流轉至四月的某一天,夜幕悄然降臨,天空被無儘的黑暗所籠罩。忙碌了一整天後,老吳和小吳終於結束了工作,踏上了歸家之路。由於那個時代交通並不發達,更彆提有便捷的公交車了,所以他倆通常會選擇抄近道,沿著那條熟悉的小路步行回家,這樣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一路上,兄弟倆並肩而行,有說有笑地談論著各種瑣碎的事情,以此來消磨這段漫長的路程。儘管那些話題或許並無太多實質內容,但卻能讓他們暫時忘卻疲憊,享受片刻的輕鬆愉悅。在這個寧靜的夜晚裡,他們的歡聲笑語仿佛成了這片土地上最動聽的旋律。
就在這時,小吳滿臉驚奇地開口說道“你們快看呐!我剛剛好像在那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個特彆古怪的玩意兒。”聽到這話,樸國昌趕忙順著小吳手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隻見草叢深處隱隱約約藏著一個圓滾滾、黑漆漆的物件兒。二人小心翼翼地朝著路邊靠近了幾步,這下終於看清了,原來那竟然是一個碩大無比的壇子!這個壇子乍一看倒跟尋常人家用來醃製鹹菜的差不多,然而定睛一瞧,卻能察覺出些許細微的差彆來。
要說這小吳啊,平日裡就是個好奇心爆棚的主兒,甭管遇到啥事都非得湊上去瞧個究竟不可。此刻見到這麼個神秘兮兮的壇子,心裡頭更是按捺不住了,隻覺著它瞅著頗有幾分年代感,說不定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哩!想到這兒,小吳二話不說便伸出手去,打算將那壇子給拾起來瞧瞧。嘴裡嘟囔道“哪能啊!真要是那麼貴重的東西,怎會有人隨隨便便亂丟呢?依我看呐,八成就是個破爛罷了。”邊說著,邊想要阻攔小吳。
誰曾想,那老吳根本就把小吳的話當作耳旁風,依舊我行我素地將那個破舊不堪的壇子緊緊抱進懷中,然後翻過來調過去地端詳個不停,嘴裡還念念有詞,振振有辭地講起他自個兒的那一套奇談怪論來,聲稱這十有八九乃是一件稀世珍寶——古董無疑啦!
這番話猶如一陣輕風拂過湖麵,激起層層漣漪,令原本平靜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而充滿期待。老吳那顆原本就充滿好奇的心此刻愈發躁動不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跟著對方一同凝視起那個神秘莫測的破壇子來。
隻見那破壇子宛如一個頑皮搗蛋的孩童,渾身散發著一股古樸而陳舊的氣息,仿佛承載著歲月的滄桑與曆史的厚重。它靜靜地佇立在那裡,透露出一種曆經風雨洗禮後的沉穩和淡定。仔細端詳之下,可以發現其表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似乎在默默訴說著曾經經曆過的種種故事。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靠近下方的位置竟然存在著一個碩大無比且殘破不堪的大洞。這個洞口猶如一張猙獰可怖的巨口,黑洞洞的深不見底,給人以無儘的遐想空間。正當兩人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地觀察之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從那個黑漆漆的破洞中猛然鑽出一條體型巨大、通體血紅的巨型蜈蚣!
刹那間,空氣仿佛凝固住了,時間也仿佛停止了流逝。那條恐怖至極的大蜈蚣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爬出壇子,張開鋒利的獠牙,徑直朝著小吳的手部狠狠咬去!要知道,對於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來說,蜈蚣可是一種臭名昭著的毒蟲啊!尤其是這種罕見的血紅色蜈蚣,毒性之猛烈簡直超乎想象!
小吳突然感到一股劇痛襲來,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同時刺入他的手背!這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手不自覺地鬆開,原本緊握著的壇子就這樣直直地掉落地麵。
此刻,他已無暇顧及其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快幫助老吳處理手帕中的毒素。然而,幸運的是,雖然手部傳來陣陣難忍的痛楚,但並沒有出現如中毒般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酸麻感。也許是因為現在正值初春時節,這些蟲子的毒性尚未完全恢複吧?想到這裡,小吳稍稍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那個可憐的壇子已經重重地砸在了堅硬的地麵上,發出清脆而響亮的破裂聲。伴隨著這陣碎裂之聲,無數灰黑色的粉末從壇子裡噴湧而出,洋洋灑灑地飄散在空中,宛如一場詭異的黑雪降臨。此外,還有一些零星的白色殘渣夾雜其中,它們散落在四周,與那些灰暗的粉末形成鮮明對比,看上去竟有點像是骨灰一般。
在那些年裡,隨著時代的變遷,農村地區也逐漸采用骨灰盒來盛放逝者的骨灰。然而,傳聞稱早些時候確實存在使用壇子來裝載骨灰的情況。當這兩個人目睹到眼前的這些物品時,儘管他們尚不能完全肯定其用途,但內心已經有了一些猜測,瞬間感到一陣不祥之氣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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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老吳來說,或許因為他並未親自參與其中,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然而,小吳卻不同,他不僅將那個疑似裝有骨灰的壇子捧在了懷中,更糟糕的是,還不幸被壇子裡隱藏的毒蟲咬傷了一口。刹那間,憤怒之火在小吳心中熊熊燃起,他無法抑製地對著那隻壇子連踹數腳。伴隨著他的猛力踢打,骨灰盒與壇子的碎片四處飛濺,散落一地。
眼看著小吳的怒氣似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宣泄,老吳覺得時機已到,連忙上前拉住他,並提議先將帶來的東西帶回村子再說。可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們返回村莊不久之後,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悄然降臨
夜幕降臨,時針悄然指向了大約十點多鐘。老吳酒足飯飽之後,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隨意切換著電視頻道,消磨著這寧靜夜晚的時光。正當他感到有些困倦,打算起身走向床鋪,進入甜美的夢鄉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老吳心生疑惑,這麼晚了會是誰呢?他一邊嘀咕著,一邊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前,打開房門。隻見父親滿臉憂慮地站在門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瘦小、麵容稚嫩的少年,那不正是自己的表弟小吳嗎!老吳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爸,這麼晚您怎麼來了?”老吳驚訝地問道。
“小吳來找你有點事。”父親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老吳將目光轉向表弟小吳,關切地詢問“小吳啊,出什麼事兒啦?”
小吳低著頭,不敢直視表哥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說道“哥……我是來幫哥哥你請個假的。今天哥哥回來的時候還一切正常,可是吃完飯後沒一會兒,他就突然得了一種特彆古怪的病。”說到這裡,小吳的聲音略微顫抖起來,顯然被眼前的狀況嚇得不輕。
老吳心頭一緊,眉頭緊鎖,連忙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病?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小吳搖了搖頭,眼眶漸漸濕潤“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先來找你商量一下。”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老吳一時之間也慌了神,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思考著應對之策。畢竟,家人遇到困難,他必須挺身而出,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那疾病宛如惡魔般侵蝕著小吳的身體,使得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仿佛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原本健康紅潤的麵色此刻變得如同死灰一般鐵青,毫無生氣可言。更令人擔憂的是,他那雙曾經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已失去了神采,完全無法辨認出周圍的人和事物,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混沌迷茫的狀態之中。這可怕的病症顯然已經發展到了極為嚴重的地步。
小李聽聞小吳對病情的描述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和憂慮之情。如此駭人聽聞的症狀實在讓人放心不下,於是決定與小吳一同前往其家中探望究竟。然而,當他們剛剛抵達小吳家門前時,卻突然從屋內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砸東西聲響,其間還夾雜著一個人歇斯底裡的怒罵之聲。小金起初以為屋內有人正在激烈鬥毆,擔心小吳的家人會受到傷害而處於劣勢,心急如焚之下毫不猶豫地迅速打開房門,奮不顧身地衝進了房間。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老吳踏入房門的一刹那,一個巨大的櫃子猶如一座崩塌的山峰般朝著他身旁猛力投擲過來,伴隨著刺耳的破裂聲,櫃子轟然碎裂成無數碎片,四處飛濺。而這些鋒利的碎片險些擊中老吳,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直到此刻,老吳終於有機會看清房間內的情形,但眼前所見卻令他驚愕不已,整個人頓時呆立當場。原來,屋子裡並沒有其他陌生人存在,那個正在肆意破壞、亂扔東西的人竟然就是小吳!此時此刻,隻見小吳雙手高舉著一個異常笨重的櫃子,似乎正準備再次狠狠地砸向地麵。
老吳簡直難以置信,平日裡在工廠裡,哪怕隻是搬動兩塊小小的木板,小吳都會找上他一同幫忙。然而如今,這個看似文弱無力的小吳究竟從何處獲得如此驚人的力量,居然能夠扛起如此沉重龐大的木箱?更讓人感到詫異的是,此刻的小吳模樣怪異至極,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滿臉青筋凸起,猙獰可怖,口中不斷發出凶狠惡毒的咒罵之聲,那聲音與往日的溫和形象判若兩人。
眼下的李宗平已然徹底喪失理智,陷入一種癲狂狀態之中。無論旁人如何呼喊或勸說,他一概充耳不聞,眼中隻有滿屋狼藉和手中即將被摧毀的物品。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瘋狂地砸毀著屋子裡的一切,毫無顧忌地發泄著內心深處無法遏製的怒火。
家裡人再也無法忍受眼前的狀況,心急如焚地催促著小吳和老吳趕緊一同出手相助,首要任務便是將那個人牢牢捆綁起來。經過一番艱難努力,三個人好不容易才成功地把他束縛在門板之上。然而即便如此,小吳依然沒有停止掙紮,仿佛體內有一股無法抑製的力量在驅使著他。麵對此情此景,老吳不禁心生疑惑自己與小吳自幼相識、相伴成長,卻從未目睹過他如此癲狂暴躁的模樣。毫無疑問,此刻掌控這個身軀的絕非其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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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衣服察覺到異樣後,連忙詢問小浦今日兩人是否遭遇了某些不潔之物。小普猶豫片刻,終於吐露實情——原來他在下班途中不慎被一隻蜈蚣咬傷,心中暗自思忖或許是中毒所致。可是再看看小吳此時的狀態,似乎又並非單純的中毒症狀那麼簡單。就在這時,火昌突然間恍然大悟,意識到問題極有可能源自於那個被他們失手擊碎的骨灰壇。
正當衣服對此有所領悟之際,尚未開口言語,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被緊緊綁縛的小吳竟然猛地掙脫了繩索!那斷裂的繩索在空中飛舞,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繩啊!那可是足有拇指般粗細的結實麻繩!當看到這一幕時,在場的幾個人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他們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這種吃驚程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掙脫了繩子束縛的小吳並沒有對任何人發動攻擊或造成傷害。相反地,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將怒火全部發泄在了家具和房屋之上。隻見他拚命地撞擊著、撕扯著周圍的一切,似乎下定決心非要把整個家徹底摧毀才肯罷休。
父親深知此刻小吳處於極度瘋狂的狀態,大家根本無法阻攔得住他。於是,父親趕緊囑咐老吳千萬不要靠近,以免受到意外傷害。接著,父親轉頭吩咐小吳去拿家裡用於洗衣服的大鐵盆以及洗衣棒槌過來。小吳迅速行動起來,沒過多久便將這兩件物品取到了手中。
但是,兩個孩子望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心中充滿了疑惑,實在想不通它們究竟能夠派上什麼樣的用場。與此同時,小吳手中原本用來砸牆的那塊木板早已在他猛烈的攻勢下變得支離破碎,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反而像發了狂似的用自己的頭部狠狠地撞擊著牆壁。
姨夫見此情形,心中一驚,連忙伸手將那兩件物品緊緊地攥住,然後衝著小吳高聲呼喊“你若再不離開此地,休怪我等無情無義!”然而就在此時,原本與眾人毫無交流、仿若置身事外的小吳,在瞥見那兩樣物件後,竟出人意料地轉過頭來。隻見他嘴唇翕動,念念有詞道“爾等毀壞吾之居所,吾亦要毀汝之府邸!”言罷,便如癲狂一般,再度以頭部猛烈撞擊著堅硬的牆壁,仿佛不知疼痛為何物。
眾人費儘九牛二虎之力試圖勸說小吳停止這般自殘行為,但皆徒勞無功。無奈之下,有人拿起那根粗壯的棒槌,重重地敲打著碩大的鐵盆。刹那間,屋內回蕩起陣陣震耳欲聾的咣咣聲。令人詫異的是,方才任憑數人合力都難以製服的小吳,此刻聽到這陣突如其來的巨響,卻如同遭受酷刑般,痛苦不堪地捂住自己的頭顱,其麵容扭曲,儘顯苦楚之色。
仿佛這種聲音具有一種能夠將人的大腦撕裂開來的恐怖力量一般,就在那一刻,他的鼻腔和眼眶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涕泗橫流,無法自控。而那件詭異的“衣服”則持續不斷地敲擊著他的身軀,時間大約過去了整整一分鐘之久。此刻,小吳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恐懼與戰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如同風中殘燭般瑟縮到牆角一隅,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試圖阻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傳入耳中。
就在這個短暫的喘息之際,那件神秘莫測的“衣服”再度向他拋出了新的條件。此時此刻,就連李宗平——或者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潛藏在小吳體內的那個神秘存在——也深深領教到了對方手段的厲害之處。經過漫長而煎熬的等待之後,足足過了兩分多鐘,他(它)方才從那極度的痛苦之中稍稍恢複過來,並緩緩張開嘴巴說道……
他說自己現在家被砸了,已經無處可去了,本來就很苦的日子,現在根本沒法過了。衣服也知道這件事是他們錯在先,而且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好好送走,不然被纏上可是會很麻煩的。當場就表示會給他重新裝了個房子。那個人聽一副說完了條件,想了一會,又可憐兮兮的提了幾個要求,大概意思就是想要一些紙錢以及香火之類的。
還喃喃自語道“自我逝去之後,竟然沒有得到哪怕一丁點兒的供奉和依附啊!”心裡不由得暗自琢磨起來,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憐了,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之情。所以想也沒想就立刻答應了下來。就在這時,隻見小吳那一直緊緊繃著的身體,突然像被鬆開了弦似的,一下子變得鬆弛無比,好像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在刹那間被抽離出去一樣。轉瞬間,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完全泄氣了的皮球一般,毫無生氣地軟塌塌地摔倒在了地上。接著,某個人開始在周圍到處尋找,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的骨灰壇子。然後經過好一陣仔細認真的修補整理和裝飾打扮後,又點起了許多嫋嫋上升的香火,同時還恭敬地擺上了一大堆香噴噴、辣乎乎的芝麻,還有各種各樣琳琅滿目的豐盛祭品。不過呢,對小吳來說,那一次不同凡響的經曆給他的身體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等他回到家裡以後,需要花費整整兩年半那麼漫長的時間來靜心調養和勤奮鍛煉,最後才能完全恢複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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