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離,飯做好了嗎?”
遠遠的傳來淑月的問話聲。
君不棄這個名字終歸沒有被用上。
“快了!”
“什麼?”
“快好了!!”
“煮好了就把鍋端過來。”
“好!!!!”
符不離喊完後,從小板凳上走下來,拍著胸膛喘了兩口氣。
隻是高聲喊了兩聲,就感覺自己肚子裡已經沒有氣流了。
這破身體就是喊大聲一點都費力氣,看個電飯鍋上的計時器還要踩著板凳才能看到,走路稍微快點就感覺自己快要跌倒了,要扶著牆走才會比較穩。這樣的身體真的有獨自生活的能力嗎?
是因為腰帶太緊了嗎?總感覺腰帶在壓迫著自己的呼吸和動作。
她試過去碰腰帶,但彆人扯腰帶能讓她全身繃緊,她自己卻怎麼扯都不行。當然,想讓腰帶鬆一些也做不到。
已經在店裡忙了一整個上午,她也大約明白了這家店鋪究竟是做什麼的。
正如她先前猜測的一樣,地下室的櫃子裡擺放的很多都是藥材。還有一些東西在符不離看來不算是藥材,但淑月卻把它們和藥材放在了一起。譬如曬乾的蟑螂,蛆蟲,狗腿子……
淑月負責將藥材從櫃子裡找出來,她負責將這些藥材打包送到樓上,按照淑月的指令放在不同的架子上,還要擺放的整齊好看。
明日便打算正式營業了,今天一定要起碼把商品擺出來。所以這一上午,她就一直在樓梯上跑上跑下。好在這裡的藥材幾乎都是乾的,看起來挺大,卻都很輕,並不費力。
一上午的時間也讓她更熟悉了身體,雖然身體的力氣著實堪憂,推個門都費力,但因為身體很輕,上下樓竟不算累,而且體力似乎並不差,跑了十幾個來回也沒有明顯疲憊,隻是腳略微的有點酸痛。
淑月甚至比她還要熟悉她的身體,當她感覺到疼的時候,淑月便讓她停下來休息。
她休息了,淑月卻沒停下。
她坐在床邊,看著淑月忙得跑來跑去,略微感覺到了一點不可思議。
和自己悠閒地上下樓相比,淑月的工作量顯然大的多,取藥、切割、研磨、稱重、包裝、分類,每一項都不累,但放在一起就忙得不可開交了。
到底誰才是被抓來乾活的?還有,她不是魔女嗎?魔女平時是要親自動手乾這些的?
這一點都不邪惡。
眼看架子上的藥材越堆越多,但淑月還沒命令自己把藥送上去,她便開口問要不要幫忙,得到的答複是不用搬了,去樓上淘米煮飯,菜可以點外賣。
於是,她便守在電飯鍋前,守到了現在。
米飯終於煮好,她拔掉電源,抱起鍋,便朝著地下室走去。可雙手抱著鍋,便沒有手拿提燈了。
之前淑月囑咐過上下樓一定要拿著提燈,她並不知道其中原因,但一直都好好踐行著。
她猶豫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好辦法——提燈可以掛在自己背後的腰帶上。
從樓梯走下去,她發覺到樓梯的氣味比之前重的多,那種刺鼻的氣味又出現了,而且比之前要更重。那氣味刺的她鼻子仿佛憋了個噴嚏打不出來,難受壞了,而且,她漸漸感覺到一種頭暈目眩感,腦袋似乎在變得越來越重。
她加快了腳步,雖然眩暈但卻還能勉強看清台階。快步跑下了樓梯,在感覺快要暈倒的時候,恰好撞在了淑月的懷裡。